第53章(2 / 2)

重生之善德恶报 4434 字 1个月前

郝亮是跑前跑后的办事,虽然捞不到丈母娘一句好甚至一个眼神,但他知道自己这都是为了媳妇儿。黄大龙多不是东西,对自己媳妇儿也是好的。

那时候的墓地还没那么贵,可说到拿几千块出来买墓地,那个胡春香就有点儿不乐意。那意思虽然没说不买,可就挑剔郝亮找的都是贵的地方。

这个问题黄老太太和黄民都没糊涂。告诉胡春香,黄大龙的坟埋的好,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有大大的好处。听这个,胡春香老大不乐意地甩了一句“反正你们家的事儿。我一个外人也不用问我。爱怎么办怎么办。”然后就到二楼看电视去了。

黄民本来心里就没什么底了,再看胡春香这样,心里就更虚。本来他还想着,拿大儿子的存折里的钱来买墓地,可一想到胡春香肚子里那个万一不是儿子的种。存折拿出来再被坑走。他就作罢了,还叮嘱姑爷让女儿把存折保管好。直接拿了自己和老伴儿的存款。不然火葬之后就只能放火葬场的骨灰堂里了。

从墓地回来。黄玉芬再一次哭得晕了过去。好在这次人多,他被郝春美和郝春敏给送回家了。

其他人都被拉去了一个大一些的酒店。白事宴这也是不能少的步骤。

就在大家伙儿刚开吃。大厅里就来了四个人。说是找黄玉芬和郝亮。

郝家这几口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镇医院的大夫。郝亮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

张医生跟郝亮表示了一下哀悼和慰问之后,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黄大龙先生临终之前写下的亲笔信。还有一份遗嘱。让我们在他下葬之后的白宴上拿出来交给你们夫妻。黄女士不在吗?”

郝亮有点儿懵。不过还是赶紧回答:“她在墓地哭晕了,现在回家休息去了。”

张医生点了点头:“没关系,你在也一样。这三位,有两位是我的同事,当时黄大龙立遗嘱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做的见证。这位是曾广律师,这份遗嘱是黄大龙委托他立的。”

虽然张医生的声音不是特别大,但人们对这种事的敏感度都很高。尤其郝亮现在是在场唯一的主人家,大家伙儿的目光本来就都往这边儿的那盯着呢。

这年头立遗嘱对人们来说还都是电视剧里大富翁做的事。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大家伙儿还有点儿意外,可很快就都小声议论开了。

郝兵到底比弟弟强多了。虽然意外,但还知道傻愣着没意义。于是就想把四个人让到席上,吃完了再说。不过曾律师摇头:“不了。黄大龙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当着所有能来参加他葬礼人的面宣布他的遗嘱。所以咱们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谁也没想到,黄大龙的遗嘱居然是把他所有的存款和一个在贺羊城的门市房,大山镇的两个仓库,还有他名下的批发市场摊位以及两辆小型货车都给了郝亮和黄玉芬的儿子郝泰继承。并且由郝亮和妹妹黄玉芬一直代为经营管理到郝泰成人可以自己管理为止。

其实来的人都知道黄家的小楼里还住着一个胡春香,那女人据说肚子里是黄大龙的种。以黄家人这么重男轻女的思想,黄大龙怎么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外甥而不给自己儿子?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胡春香肚子里的,根本不是黄大龙的孩子!

这下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吃东西了。很多人都想去黄家看看这热闹的后续是什么。这让郝亮除了惊讶之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大舅子什么时候立下的遗嘱?还有立遗嘱这种事是怎么想出来的?为什么会给自己儿子?那丈母娘不得把自己一家给撕成渣渣?不过曾律师也没等他反应,就把张医生手里的信封和自己公文包里的公文袋都拿了出来,递给郝亮。“你可以看一下,张医生那一份是黄大龙先生亲笔写给你们夫妻的信。我这份是他口述,我代笔,然后他、我还有三位医生签字。绝对合法。”

郝亮下意识地看向郝兵。“大哥……这个……”

郝兵也有点儿傻。这完全不是钱的问题好吧?这后续得带来多少麻烦啊!“你先接着。那曾律师,这是不是也要当着黄大龙的父母交代这件事?”

曾律师点头:“那当然。不过不管他父母是否同意,黄大龙先生在临终前立下这份遗嘱的时候,神智非常清醒。我的助手有录音。另外遗嘱还有一些细节,其中有关于赡养两老的内容,这一点倒是可以你们商量这来,黄大龙先生的最主要意思就是他的一切财产都贵您的儿子郝泰所有。”

刘素见郝家这哥儿俩都愣住了。她赶紧上前拉了郝兵的袖子一下。郝兵又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郝亮这才从“丈母娘会杀了我!一定会杀了我!”的恐怖想法中回过神来。“那……那咱们什么时候去跟我丈母娘他们说?”

曾律师看了一下手表:“对我来说,肯定是越快越好。但是你这里的情况应该是不行吧?”

郝亮这时候脑袋里转得飞快。他考虑了一下之后单独面对丈母娘和一大群人在自己身后面对丈母娘,大决定还是别拖了。“不。这里我哥和我嫂子可以帮忙照顾一下。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吧。这种事夜长梦多,您大概不知道我丈母娘那边是啥情况。”他总觉得有一种“大限将至”的可怕感。

☆、117

117:生食报(十)

郝家的人都提心吊胆的,郝春敏觉得小弟就不是个能挺住事儿的人,所以这必须得让大弟也跟回去。黄老太太那疯刁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担心。

最后郝春敏两口子和郝春美两口子留下来替黄家人招呼饭局。郝兵和刘素跟着也不放心就都跟去了。这让大花更捉急了,怎么大姨又要跟郝亮一起行动啊,这不是坑喵么!

到了黄家。胡春香正在跟黄家两老闹。今天黄大龙下葬,黄老太太和黄民是长辈不去,胡春香没有身份也因为怀着孩子不能去。所以他们仨就仍旧在黄家等着郝亮和黄玉芬回来。不过对胡春香来说,除了黄大龙的那个保险箱之外,这里的任何人和事都跟她没有关系。为免夜长梦多,她就提出要黄大龙的春款和营业执照啥的。用的是买卖不能不做,她得把家支撑起来。

黄老太太再稀罕孙子也不至于傻到孩子还没生出来就把钱给人。何况她存的是到时候胡春香留在家伺候他们俩,然后买卖由老伴儿去做的心。反正最开始菜摊子也是他们老两口忙活的,不会做不来。俨然忽略了如今黄大龙做的是批发,不但有自己的仓库货车和门市,还有不少跟农户收粮食蔬菜什么的合同订单之类。

黄老太太不给,黄民更是一万个不同意。他现在是没法子跟老伴儿说什么。毕竟没有证据。可东西是绝对要把在自己手里的。他不知道怎么去证明胡春香肚子里的是不是自己的大孙子,这也是他非常愁的一件事。

于是那边是黄大龙的葬礼,黄家是索要钱财。等到郝亮他们接了黄玉芬再到黄家的时候,胡春香正在破口大骂。内容难听得不堪入耳。甚至连诬陷黄民偷看她洗澡的词儿都出来了。

黄玉芬本来身体就够糟糕的了,再一听这个,好悬没背过气去。气得她冲进屋,抄起灶边的铲炉灰的小铁锹就要往胡春香的身上拍。

刘素是扶着黄玉芬进来的,也是她第一个意识到要出大事。这一铁锹下去人命出不出的放到一边,毕竟胡春香肚子里还有一个。甭管是谁的那也是条命。黄玉芬再因为这个摊上事儿就更坏了。于是她手疾眼快地跟着跑了进去,一把拉住了黄玉芬的手:“玉芬!别冲动!有话慢慢说!”

黄玉芬这时候就跟中了邪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力气大得,一晃膀子就把刘素给甩开了。刘素被甩了个趔趄,站立不稳又正好踩在了一根本来应该在灶坑里的枝条上,脚下一打滑,就更站不稳了。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扶边上的碗架子,结果那碗架子也是不稳当,不但没让刘素借力站稳,反而也跟着倒下来。虽说力道的确是得到了缓冲,可碗架子上来的锅碗瓢盆都受不住跟着摔到了地上。

觉得两条腿一疼,刘素还没等“啊”一嗓子呢,就听到郝亮先大叫了一声。再看清楚的时候。郝亮是一把拉住了差点儿倒在了刘素身上的碗架子,不过胳膊被划了一道大口子。

大花炸毛了。这变化尼玛也太快了!预感到郝亮这个弱货扛不住,他赶紧用了个小法术就把碗架子给稳住。这时候郝兵他们也冲了进来把碗架子扶住之后,立刻发现了刘素两条腿上都是碎盘子碗刮的口子。这把郝兵给心疼坏了。

大花迅速做了一下详细的检查,见只是皮外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再看大姨和郝亮身上的黑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他这个妖修都想念阿弥陀佛了。就知道有黑气在灾避无可避,看最初那黑气的浓度,现在只是这么一点儿皮外伤,简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以凡凡对自己的喜爱程度,应该不会削自己一顿了。擦汗。

黄玉芬也被这一连串的大动静给弄楞了。见丈夫和大嫂都因为自己受了伤,还流了血,脑筋顿时清醒了起来。赶紧把小铁锹扔在地上,过去先看了刘素的伤。“嫂子。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大夫,你们快来给我嫂子看看啊!流了这么多血,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张大夫他们刚刚也是被这架势给造懵了。现在看到有两个伤员,肯定是要先给处理一下了。可他们今天只是来做证人的,又不是来出诊,身上没有消毒和包扎的工具。不过好在黄民这时候也从屋子里出来了,赶紧上楼给取了一个药箱子。里面酒精棉球纱布什么的还真挺齐全。

张大夫他们帮忙处理伤口。胡春香也从惊吓种回过神来。当时就不干了。那意思就想跟黄玉芬玩命儿。一口一个黄玉芬要杀了他们母子好抢黄大龙的财产。

这下曾律师都看不下去了。“这位女士,不管你是黄大龙先生的什么人。即便是合法妻子也罢,黄大龙先生在临终前有遗嘱。他的遗嘱已经把他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他的亲外甥郝泰。你是没有任何继承权的,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抢,那本来就是他们的。”

这下两黄家两老都愣住了。很快,最先炸毛的不是已经发傻了的胡春香,而是黄老太太。“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说我儿子把东西都给一个外人?那是我儿子的,我们老黄家的!”

这下胡春香也受到了启发,立刻也跟着嚷嚷:“没错!大龙的血汗钱怎么能给外人。就算我跟他没有结婚,可我肚子里是他的儿子啊!”

曾律师皱了眉头。本来这些话不是应该他说,毕竟这也算是委托人的。但是他也觉得可气。“那也要能证明你怀的是黄大龙先生的骨肉才行。”

这下黄民听到之后立刻询问:“这位律师,到底怎么才能证明她怀的是不是我儿子的?”

曾律师回答:“在医学上是可以取证证明的。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行。黄大龙先生在住院期间有做过验血和各项检查,只要孩子出生之后做化验,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父子。而且黄大龙先生的在临终前亲笔写了一封信。信里他已经详细手了这位女士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叫蒋昌的。而他被这位女士欺骗了很久。所以他才会叫我们过去帮忙订立遗嘱。”说完,把他公文包里准备好的一份复印件拿了出来,递给黄民。“黄老先生,这是您儿子的笔迹,您应该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