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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了新闻,但是周家和“亚盛”那边的人,不是不了解情况,就是三缄其口。老言还没问出个所以然,乔咿整个人的情绪都肉眼可见地开始不对劲了。
她彩排走台,全程都像是在梦游,中午饭也没吃几口,一个劲地给自己灌水喝。
一杯喝完,她又去接。
方盐贼头贼脑凑到老言身边:“老大,周总真可以啊!我长这么大见多没见过一个亿,他说欠就欠了哇!”
乔咿听到了,手颤了颤,抱着水咕咚咕咚地咽。
“喝这么多,一会儿口红花了,又要跑去补妆。”淇淇把自己的杯子给身后的助理,肩膀撞了下乔咿,笑着说,“那小孩不也是配音演员吗?淘汰后成你助理了?”
“方盐不是我助理。”乔咿说,“他是我弟弟。”
“哦——”淇淇扬起红唇,明知故问道,“你一直都没助理啊?”
用餐区都是选手,有人看到这边,低声议论:“淇淇又找茬呢!”
“暴发户仗着有钱谁都看不起!”
“小咿上期分数最高,脾气又好,她嫉妒呗!”
“……”
说归说,都是成年人,又是小事,没人真上去撕破脸。
淇淇气焰更胜,得意道:“乔咿,用不用我助理借你用用?我带了两个来呢!”
“不必。”男人干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助理在这里。”
乔咿心一惊,回头看到周予白。
“看到自己助理太高兴,都不会讲话了?”他个子高,微微垂着头睨她,单手摊开放他面前,“要添水吗?”
乔咿用力闭了闭眼,这人还在他眼前,她心咚咚狂跳起来。
周予白晃了晃手:“嗯?”
乔咿仰头看着他,众人面前,两人离得很近,但这一眼,又像是经历了万年。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着他掌心清晰的纹路,心不自觉纠缠上去。
有的人,你的心能因他努力克制,也能因他,溃不成军。
乔咿嫌手里的杯子碍事,看都没看,递到了旁边,牵住周予白的手,跑了出去。
端着杯子的淇淇张大了嘴:“她……她把我当助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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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咿拉着人,一口气跑到楼外的花坛边的长椅处,喘着粗气,认认真真打量着面前的人。
“体能这么差?”周予白拨了拨她的头发,脱掉外衣裹在她身上。
冬季的g市,气温没有北方城市那么低,但是周予白里面穿得还是显得很单薄。
乔咿要脱下来,周予白按住:“听助理的话。”
乔咿鼻子酸了酸,傻乎乎地叫他名字:“周予白。”
“在。”
“周予白。”
“乖,我在。”
乔咿轻声问:“你是来找我的吗?”
“我——”
“你别说不是!”乔咿忽然暴吼道。
周予白着实吓了一跳,见她眼圈红红的,温声说:“你的助理,不来找你,找谁?”
乔咿吸了吸鼻子,情绪这才稍有缓和,怕他冷,问:“你车停哪了?”
周予白无所谓地道:“没开车来。”
“那你怎么来的?”
“高铁。”
他之前任何时候出行,不仅有私车,还有司机。乔咿想到那“九位数”心里不是个滋味。
周予白瞧见她的神情,又道:“飞机没赶上,又急着来,坐高铁最快速。”
乔咿小声嘀咕:“你们家不是有私人飞机吗?”
“什么?”周予白没听清。
乔咿摇摇头,问:“就你自己来的?裴助呢?”
周予白知道她想问什么了,指着长椅说:“先坐下。”
乔咿乖乖坐好,他的大衣宽大,穿在她身上,刚好能露出左手上还没长好的那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