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过、闹过、哭过、吵过,然而依旧束手无策,因为他连门都没摸着,又如何能开锁。
孩子一天天也逐渐长大,夹在两人中间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养成了一副安静乃至有些怯懦的性子。
平心而论,盛宜年对那孩子并没有不好,衣食住行从无亏待,甚至面对这孩子的时候,他的脸比平常还和缓些。
只不过并不太亲近,每日鲜少的说话已然是难得的温情。
大人对孩子好不好,其实从孩子对对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很敏感的小动作,对于别人的善意恶意能很容易地感受到。
锦年很想亲近盛宜年,每当对方回家他都会迎上去喊一声爹地。
盛宜年也总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可到底心中有结,不愿让自己投入太多感情。
这种压抑又怪异的氛围直到锦年病发。
司韵陷入对自己疏忽的自责以及对盛宜年的埋怨里,想要彻底斩断两人的联系,不再继续纠缠了。
此时盛宜年却分身乏术,刚从医院出来的他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只觉得胆战心惊!
“你确定……这些真的是她做的?”他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助理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一阵一阵地冒。
“千真万确,要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相信!”助理心有余悸道:“那日我去医院想探探,哪知在病房外就听见那个女人说的话,司先生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死死瞪大眼睛,连开口都难,那女人还在笑,还在笑你知道吗?!太恐怖了!”
“不信的话,你亲自去一趟,肯定能听见,她每天都要在司先生耳边说,我去了两天都听到了。”那助理放话。
盛宜年还是不敢置信,于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司夏车祸已经好几个月了,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不能动也好几个月了,盛宜年之前有陪司韵去见过对方,那会儿那个姓简的女人还在一旁乖乖削水果,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只是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对劲,她太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