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宜年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信息,“平安不在家?去做什么了?怎么你没一起去?”
“今天去医院例行检查,我哥带他去的,我还……”我还要去相亲。
不知为何,这话到嘴边,总有点别扭,也对,眼前这人曾经毕竟和自己关系匪浅,要是不别扭才奇怪了。
他顿了顿,却还是继续说了出来,“我去相亲了。”
盛宜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并不是很激烈的表情,可从那突然加重的呼吸声,以及倏得睁大不少的眼睛,明显能感觉出这句话对他的影响。
司韵表情不变。
盛宜年也久久无言。
“那我去和朋友说一声就回去了?”片刻后,司韵才道,说完就朝柳安生的方向走去。
盛宜年在他走了几步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怎么样?那个人。”
他没有任何立场反对,也没有任何机会争取,好像除了旁观,任由对方走向人生的新旅程外,没有其他别的的选择。
他没有资格。
可盛宜年却依然没忍住想问一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会对他好吗?能接受平安吗?能不介意他的过往吗?喜欢他吗?
好多好多话,他都恨不得捏碎揉烂一个一个问个彻底。
可到了嘴边,却仍只说的出这么一句。
简简单单,甚至有些言语颠倒的一句,仿佛是无数字词在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挤了个昏天黑地水泄不通,最后七颠八倒地排了序出来站好。
再镇定,也掩饰不住它们的慌慌张张茫然无措。
一如它们主人本人。
不怎么样,甚至有些反感,这是司韵对上午那人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