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芊云被四皇子这突然的转变惊了,这是白日里冷若冰山的四皇子?
“你你我我的,又是何意?落雨姑娘莫不是对本王芳心暗许,有意做本王的妃子……”赵德芳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压在身下。
芊云挣扎了一番,竟然是徒劳,根本脱不了他的钳制,眉眼一瞪,干脆不再挣扎,明亮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你我不过相处不过十余日,何来情意,贤王怕是……”她自知不能同他胡闹,“本姑娘……只是有一事想请教四皇子殿下。”
赵德芳被她看得倒有些不自在,讪讪松开了芊云,潇洒转身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袖:“说!”
“寒翠宫宫主墨白……可是与四皇子殿下有什么约定?”她忽然得到了自由,竟然陡然升起一股失望,她面红耳赤,有些尴尬,她竟然对他的亲近却并不抗拒,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懊恼。
“姑娘何有此一问?”
“墨白和秋亦风将军私下见面,若没有殿下的授意,想来秋将军也是不敢逾越结交江湖人士……况且,殿下出现的地方,墨白也一定会出现……贤王,我说的对吗?”
赵德芳站了起来,走向她:“若我说是,你又如何?”他这一问倒是让芊云不知如何回答,是啊,就算是,又如何。
“我想见他……”
赵德芳转身:“见他……”他回头,“不如有话你且说来,本王转告他。”
“芊云只是有些私话要与他说,告诉贤王怕是让殿下劳心,您只需告诉芊云如何寻他……”
“他,走了……”赵德芳不再看她那一脸失望,“他受伤未愈,回了寒翠宫养伤,姑娘还是等以后吧!”
“走了……”
“姑娘,恕本王直言,那宫主已有心仪之人,姑娘……”
芊云打断他:“贤王误会了,墨白先生于我有活命之恩情,落雨向来欠不得人情,就如今日,落雨愿听贤王这般说辞,乃是你于我那夜同饮之谊,否则落雨怎会与你这般聒噪!”
赵德芳看着她掩饰自己那片慌乱,摇头:“这又何必,你明明知道墨白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否则以你二人的如今的交情,他又怎么会与你不辞而别!”
芊云强忍自尊,看来四皇子已然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她也知道四皇子所言是事实,她唇角紧咬:“诚如贤王所言,只是落雨不甘心……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而且落雨相信尽人事听天命!即便……即便……”即便什么,她却说不出,“不论如何,还是烦请贤王殿下转告墨白先生,救命之恩,落雨不敢忘!”
赵德芳却突然逼近她,似笑非笑:“良禽择木而栖,姑娘何不也来帮本王做事,或者……也可成为本王王府的人……”
芊云俏眉微皱,想到了符侧妃,想到了皇上新赐的夫人,想到了国公嫡女晏娇,这个贤王可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不喜女色,她冷哼一声:“落雨自在惯了,怕是四皇子也好,贤王也罢,拘了落雨……告辞!”
芊云狼狈逃了出来,却突然站在那里:“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墨白,你真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