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晏衡一抬头,就看见小谢坐在树杈中间,晃着一只腿,悠悠笑着看他。
晏衡撇了撇嘴:“你又知道了?”
“是啊。”小谢吐掉了嘴里的草叶,换了个吊在树干上的姿势低头看晏衡,“我不光知道他不呆,还知道他很毒呢。好夫人,你说说看,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给别的男人施了什么迷心蛊?”
晏衡翻了他一眼,懒得搭腔,推门进了屋。
他和小谢住在同一间双人房里,一进来,率先看到桌上放了两个茶杯。他今天早上出门前并没有给自己倒茶,而同门都在上课,所以说,除了秦原,还有其他“贵人”来拜访了小谢么?
小谢已从树上翻下来,跟着晏衡进了屋,在他身后捏着鼻子,用一种故作柔媚的腔调说道:“我与师兄一见如故,着实欢喜,师兄啊,秦师兄~”
“你……”晏衡着恼转身,“谁说话是这样的?学也学不像。”
“哼,怎么不像了?跟个娘们似的,声音都要滴出水来了。”
小谢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说话阴阳怪气,刺耳得紧。晏衡锁眉,既纳闷又不悦地瞪他:“你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啊,好表哥。”小谢上前一步一把拽下了他披在身上的外套,举在晏衡眼前,“瞧瞧,稍微咳了两下,就有人上赶着关心你呢。你说说,怎么不把人请进来坐坐?喝杯茶?”
“还是说,表哥跟哪个女子学来的欲擒故纵的把戏,把人吊得魂不守舍呢。”
这下子晏衡算是听出点门道了,敢情小谢是不满意他和秦原私下来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