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凯文反手握住妻子的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小云的病情特殊,但是国外并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我在国外那么多年,也结识了不少在医学界有能力的优秀人士,我们带小云出国,一定能治好他的。”
徐正芳闻言一震,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里燃起一丝希望。
“你真的愿意把自己孩子的性命,交给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么?”就在这时,那个矮小的、闯入房子的男人突然开口,带上七分诱惑,“你真的要用孩子的性命,去赌那个根本不知道有几分可行的尝试吗?”
徐正芳脸上露出两分犹豫不定。
“但是我却可以做到,百分百救好他,还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对方话锋一转,“只要你与我做一个交易。”
他说着,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手上正静静躺着那张寿盘。
徐正芳看着他,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迷茫起来,她松开抓住丈夫的手,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寿盘之上,盖着一张红细绢似的布头,细看仿佛有血丝在上面流动一般,诡异极了。
——这模样,与当初方拾一在小老头书房里看到的,大不相同。
然而徐正芳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她眼里似乎只剩下了面前唯一一条路,就连旁边朱凯文的喊声都被隔离在外。
眼看徐正芳就要走近那个男人,方拾一也不管没找到扫地阁里称心的道具了,猛地掏出腰间别着的银白□□,稳稳对准目标。
“离她远点!”方拾一冷脸指着那个拿着寿盘男人的后脑勺,沉声说道。
徐正芳听到这一声低喝,顿时回神。
朱凯文看见方拾一忽然拔枪对着自己老婆,那句话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徐正芳说的,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念头——这人怎么来他家参加派对还带枪?!以后请人来参加派对是不是还得在门口搞个安检了?
人一紧张、一害怕,脑子里的想法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不受控制,但是身体却第一时间诚实地遵循本能,下意识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方法医你冷静点!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和你没关系啊!”
“呵呵,听见了么?别多管闲事了。”被方拾一拿枪指头的人一点也不见慌乱害怕,反而发出一阵让人恶心的尖笑。
他往旁边一站,说道,“何况,恐怕你也帮不上忙。你就不怕你这把枪,会穿过我,打中那个女人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子弹弹出弹匣的声音,只见那人手腕猛地吃痛一抖,那块寿盘应声脱了手。
方拾一一个大跨步,稳稳接住脱手的寿盘,寿盘之上的红细绢飘落下来,露出那个与风水罗盘极其相似的表盘。
红布掀,寿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