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场婚姻牵涉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多了,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见李沐慈有所动容,柏晓立刻又劝说道,“妈妈,我觉得爸爸的这个病,之前一直是由程叔叔主治,从来都没有听他提及过什么遗传性或是dna的问题。会不会是这里的医院搞错了?或者,我觉得我们可以找程叔叔,程叔叔一直是爸爸和你的至交,如果爸爸的病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会向你隐瞒呢?”
“对……”李沐慈定了定神,觉得晓晓讲得有些道理,眼下的情况确实应该尽快地找到程立晖确认才是。这样的决心下定之后,心中的忐忑却又是接踵而至,隐隐约约地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要知道柏蕴铭是出了名的疼爱女儿,如果他知道自己患得是这种病,又岂会不紧张晓晓呢?除非他……
隐瞒?是谁要隐瞒?程立晖吗?怎么可能?难道是——
“妈妈……”柏晓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眼里布满了焦急。
李沐慈繁复的思绪被打断,她轻吁一气,然后面带心疼地深深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很快又收敛起眼帘,用手抵了抵发涨的太阳穴,有些疲惫地对william说道,“抱歉,刚才在和女儿商量。”
“无妨。”william扯动薄薄的嘴唇,露出十分理解的表情。
李沐慈凝着眼前的医生片刻,然后像是忽然打定了什么主意似地,终是放下了紧张、犹豫的神情,语气拉得平稳又客气,
“我想您也清楚,我家先生的病一直是由我们的一个朋友主治。他是国内心脏科的权威,更是我和我先生交往十多年的好友,因此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他的专业素质与人品。
但考虑到您今晚为我先生得出的诊断结果与他之前告知我的情况差异实在是太为巨大,为谨慎稳妥起见,我个人觉得有必要请我这位朋友过几天亲自来怀恩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