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标赛第二场(1 / 2)

另一头, 克里克在解决了维卡斯后几乎要吐血,他被阴玉泽的手雷砸得只剩10点血,天知道他是如何用这点血从维卡斯手中逃脱并将对方反杀的, 连他自己都不想回忆, 只是在迈出水族馆大门的那一刻,克里克觉得自己仿佛脱了一层皮。

看到镜头转到克里克这边,解说兴奋地道,“克里克打赢了维卡斯但看来这真是一场苦战,因为纠缠得太久,比分也有些落后, 所以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啊,枪王。”

克里克也知道, 所以尽管心累得不行,还是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很快他就碰到了正在战斗的巴裕和迟喻。

在贝尔纳多退役的锦标赛上, 巴裕和迟喻的对决绝对是最精彩的看点之一, 迟喻和巴裕不一样,巴裕在解决了格尔曼后还击杀了皇家军团的莉娜,而迟喻刚和费劳德打了一场生死大战, 转头下一个对手就是巴裕。

连解说都禁不住感叹, “迟喻的比赛运气是真的有点差, 本来身为枪斗术选手的他在锦标赛上应该是非常好打的,可这场先是费劳德后是巴裕,哪个都不是能轻松摆平的对象。”

迟喻和巴裕打得正激烈, 两人都不是满血。迟喻之前被费劳德消耗了不少血量,巴裕这场则是打得多,除了格尔曼和莉娜, 他之前还先后战斗了两次,只是人头都被迪伦抢了去,说是本场比赛的劳模也不为过。

两人血量都不多,又都是枪斗术选手,这场对决还真是有的打。

克里克躲在水族馆的顶层阳台上,正从狙击镜中看到两人胶着的战况,枪斗术选手打斗时距离都比较近,看上去似乎很好击中,可由于两人都是速度比较快的选手,几乎每一秒钟的动作都不同,克里克这个位置足有1000米远,稍有差池就会打偏。

对于狙击手来说机会往往只有一次,一旦打偏就会打草惊蛇,更有可能给自己引来危险。

克里克趴在地上,手指缓慢地调整着枪侧旋钮,风偏、空气湿度、射程、速度、敌人身高,在远距离射击中这一切都要考虑进去,就像一个复杂的计算公式,少有差池都无法得出正确的答案。

解说注意到克里克的动作眼睛一亮,“克里克架枪了他那个方向瞄准的应该是巴裕和迟喻这边,两点间距离足有1000米,这是一次远距离狙击”

现场观众也跟着欢呼起来,狙击手由于很容易被切,基本会和队伍一起行动,也就很难看到这样的远距离狙击,当然,敢这样在千米之外狙击敌人的狙击手也屈指可数,先不说赛级枪没有真枪那么高的速度,空中飞行时间比真枪要长,光是那复杂的计算公式就不是谁都能算明白的。

在林熙和未成名前就有军事领域的专家在提到生存竞技时轻蔑地评价,那些狙击选手完全是在用19世纪玩杠杆式散弹枪的方法在使用狙击枪,以讽刺生存竞技中的一些狙击手调过一次枪便全场不再调整的傻瓜式操作。

所以,此时见到克里克在这么远的距离架起枪,所有观众都兴奋地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枪王开枪的那一瞬,连迟喻和巴裕两位枪斗术大神的对决都没那么吸引人了。

大屏幕上的镜头拉近到克里克手的位子,枪上复杂而精密的旋钮看得人眼花缭乱,那些看不懂的刻度和不明意义的英文字母更是让人一阵头大。

克里克便像入定高僧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仔细却并不缓慢地逐一调整着枪支,目镜物镜旋钮,风偏角度等他的手指再回到扳机护圈的位置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子弹猛然脱离枪口,如穿入云霄的火箭般笔直朝远处射去,此时的迟喻刚刚一记横扫将巴裕逼退,银白色的沙漠之鹰迅速换到左手,不待开枪便察觉到一丝危险。

可他顿了一下的功夫,巴裕便抓紧机会拔出腰间的步枪,迟喻顾不上细想自己刚刚察觉到的危险,当即一脚踢向巴裕的枪,枪口上扬呯的一声打出一发子弹,而同时另一发子弹猛然击中了迟喻的后背。

滚落在脚下的狙击弹让巴裕愣了一下,迟喻挑眉,“你没听见”

巴裕摊开手,“我要是听见了早跑了。”

迟喻冷眼看他,巴裕有些惭愧地搂住他的肩膀,“好了兄弟,会为你报仇的。”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说大话,说不定就被监控收音了。”

而此时,现场观众早已因克里克这神乎其神的一枪沸腾了,满场都在欢呼他的名字,连解说都赞叹着枪王克里克名不虚传的话。

杨子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良正豪,“还好还好,至少拿到人头了,看目前的排名只要拿到击杀分的都能稳定晋级。哎,就是便克里克了,还以为能看到迟喻和林老师厮杀呢,我都准备录像了。”

良正豪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遗憾,但已经被淘汰了也没有办法。

场上迟喻和巴裕才聊了两句,便又有一发子弹朝他们急速打来,这巴裕有了警惕,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后便立刻朝右侧的草坪滚去。

他躲到修剪过的圆形树丛中,抬头朝子弹飞来的方向看了看,这个高度和角度就只有那边露出头来的水族馆了,可水族馆离这边的距离一点都不近,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击中迟喻的,他只能想到两个人林熙和和克里克。

林熙和不会做这样的事,依他的性格除非不同时击杀他们两个就拿不到第一,否则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俺么就只剩下克里克一个人了。

“克里克”

巴裕低声念叨着,这可真是难办了,因为克里克这人可没有林熙和那么好说话,而且他的重狙只要随便击中一枪,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