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雨桐也回神,问候了句:“弈王爷今日不用上朝?”
“雨桐,难道我就非得日日上朝无休?”凤羽弈打趣完,见她要问候,伸手搀扶住,看向一边的丫鬟,“你身体还未好,不用多礼。筱禾,扶你家小姐回床上歇息。”
“礼数不可废。”她又不是上一世被对方宠得任性妄为的席雨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到位的。
凤羽弈注意到她疏离的态度,脸上的笑容淡了两分,但心底终究挂念伤势,问道:“你的伤口可还疼?”
她不提起还好,一提起席雨桐便觉得隐隐作疼,但还是挤出抹笑容回了个“无碍,谢王爷挂念。”
凤羽弈微皱着眉,犹豫了下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子递给旁边筱禾:“此乃太医院新研究出的祛疤药,你痊愈后涂抹在伤疤处,不出本月便能去除额头伤疤。”
女子谁不想自己花容月貌,席雨桐虽对样貌不算着迷却也不想额头留疤,便没拒绝,“那便谢过王爷。”
看着那熟悉的药瓶,她也想起了要见凤羽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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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席雨桐垂下眼眸,“之前民女误会王爷故意加速马车,才说了“小人”二字。王爷以德报怨,乃君子,非小人。”
有了开头,后面的道歉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她又为自己冷言冷语拒绝对方的好意道歉,并吹捧了下对方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愿意救她一命。
凤羽弈这才明白为何那时她态度如此抗拒和厌恶,看面前人一脸愧疚,倒是笑了:“本王并未放在心上。认真说来,本王也不对,不该一时气恼便丢了你药瓶。”
“这并非王爷的错,而是民女的错,如若不是我冷言冷语,王爷也不会做此动作。”席雨桐倒是看得很开,“有因必有果,这也算是对民女的不识好歹的惩罚。”
凤羽弈见她句句不离不识好歹,知其心中有愧,便转移话题:“羽瑶那丫头一直后悔让你顶替她的身份引开土匪,要是知道你醒了必然很开心。”
说到凤羽瑶,席雨桐想起一事:“王爷可知道何人想要羽瑶的命?”
不懂对方回答,她又把自己心底疑惑说了出来,“这群人好像并非只是想要公主的命如此简单。”
凤羽弈垂头思索,问:“为何这么说?”
“那群人并未认出我非公主,我和那侍卫被他们捉住之后,他们并未直接杀了我们二人,而是……”想起那时候的画面,席雨桐脸色一红,不大自在地压低声音,“那首领脱了侍卫衣服,又吩咐属下脱了我衣服似乎是要玷污公主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