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听着斋主的质问,如今自己就是没有做过什么偷和氏璧和库房的事情,单凭自己毁了碧秀心的脸,这事就过不去了。可是自己也不能这么就认了,即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她摇摇头,“弟子虽失了记忆,但弟子对慈航静斋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师父明鉴!”
斋主见梵清惠还不肯承认,真的是够嘴硬的,你连你师妹的脸都给毁了,就大大方方把偷和氏璧和库房财物的事承认,再乖乖交出来,师父还能饶你一命,如今还这般不愿承认,难不成你两个嘴皮子随便碰了碰说些什么我就能信你?若不是她的朱砂痣完好无损,自己都要以为她是不是有什么情郎不肯将他供出来了,“你确定不打算承认?要是将你交给戒律堂,那就不是现在这般好过了!”
梵清惠跪在地上对着斋主和了空大师重重地磕头,“还请师父和大师明鉴,我确实失了半个月的记忆,而且我怀疑自己不是失忆而是被迷晕而已。而师妹所说的见到我,或者在洛阳出现的我,我倒是认为是有人冒充我行事,甚至可以怀疑是另有内应!”这内应是谁她没有说出口,但是眼睛却盯着碧秀心看。
碧秀心被梵清惠伤了脸颊,还想着赶紧回房处理伤口,省得到时留疤,自己这张脸就彻底毁了!而后再怎么算账又是另一码事了!可是师父没有发话,自己也不敢妄动,只能在一旁恨恨地盯着梵清惠看,恨不得师父赶紧将她打杀了,这等慈航静斋的叛徒还留着做什么。
又听她言语间将嫌疑指向自己,真真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碧秀心觉得自己也是活久见,连忙也跪着,“师父明鉴,弟子从未出过慈航静斋,又何来与外人勾结,做人内应?”接着又一副痛心的模样看向梵清惠,“师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毁了我的容貌不说,为何还要诋毁于我,师妹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
斋主和了空大师本来听梵清惠的话,对碧秀心也生出一些怀疑,可再听她这般解释,又觉得也说得通,如今这倒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了。斋主再看碧秀心脸上还渗着血,看来她的容貌也是毁了,只好挥挥手让她先下去处理伤口,也不由叹了口气,自己又得找些好苗子来培养,也不知道慈航静斋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元气?
一想到这,斋主对梵清惠的不满又升了几个阶层,即便这事不是她做的,可到底也是因为她才让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被人转了空子,无论如何都得惩罚一二,也好给净念禅宗一个交代,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要靠净念禅宗撑腰,如今撕破脸皮可不行。
可怎么想都觉得憋屈得很,越想越恼怒的斋主直接扇了梵清惠一个巴掌,让她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也一丝血流下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呐,将梵清惠拉去戒律堂,让她好好想想这半个月的记忆!”
看着梵清惠被拉了下去,再怎么不想低头,斋主还是向了空大师行礼,“师兄,如今我慈航静斋出了家丑,还请见谅!我定会给净念禅宗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