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杨稚才迷迷蒙蒙的醒来。
太困了,跑了一整晚,早晨回来也没闲着,体力耗尽,他连最后去洗澡都是李忆南给帮忙的,然后倒头睡到现在。
他醒的时候李忆南就在床头靠着,坐了起来,对着电脑在弄些什么,杨稚看清了,那是他的电脑。
身边人有动静,李忆南转头看他,点了点键盘,“不好意思,用的你的,我没带过来。”
“没事,你用。”杨稚身上是薄被子,他掀开,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又不好意思的遮住了自己,往上面靠靠。
“看你太累了,就直接让你睡了,”李忆南说:“休息好了吗?”
杨稚道:“嗯,你在干嘛?”
李忆南道:“工作。”
杨稚靠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电脑里是一串数据,他不懂,表格也不是很明白,只是看着,不发话。
“是不是快要开学了?”
“嗯。”
“我和我那摄影朋友联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和他见个面,我一会把联系方式发给你。”李忆南安排着。
杨稚点点头。
说是睡醒了,还是醉蒙蒙的,眼睛都睁不开,眯着。
李忆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向他靠近了点说:“还困呢?”
杨稚摇头:“不困,就是没精神。”
折腾太狠了,果然西装革履的都是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要人的命。
李忆南揉了揉他的脸,杨稚皮肤触感都很好,他像是在撸猫,差不多的感觉,“疼不疼?”
其实每次都是事后李大总裁才能想起来问。
杨稚说:“不疼。”
有一点儿,李忆南太强悍了,他能理解,就跟他第一次破处之后,就格外渴望做|爱这种事,那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跟喜欢的人,这事真他妈爽。
这也是他后来迅速跟李忆南发生了肢体关系接触的原因。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现在更不是了,他觉得谈恋爱没有欲相当于交了个普通朋友,一点儿刺激都感受不到。
早知道这么爽一事他老早就破例了,谈什么柏拉图啊,真枪实干的它不更有意思吗?
李忆南歉疚的说:“抱歉,我技术不太好,还有点儿控制不住。”
其实控制不住是个很棒的反应,说明李忆南对他有强烈的渴望,杨稚就会瞎分析,他不管,反正这男人爱他,他做|爱的时候就感觉得到。
“技术不好可以慢慢练啊,”杨稚大言不惭,“我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运动员’。”
李忆南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比起技术好的,他更喜欢次一点儿的,李忆南没有恋爱经验,那他就教他,把他从一个恋爱小白,变成一个技巧高超的情圣,床事也一样,他技术也不是很行,但是他躺在下面又不用做什么,不需要特别的技巧,反而更加喜欢这种和喜欢的人一点点攒出经验的过程。
那比床技高超的人让他心里觉得干净的多,他必须要求对方是真心实意的只喜欢他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碰到他底线的人,将永久的被pass。
“我以后尽量小心一点,”李忆南考虑的说:“如果疼了就出声。”
“不用,”杨稚纵容的说:“我喜欢衣冠禽兽。”
他一旦想起这个与正经人士侃侃而谈,走在公司里的绝美风景线,开会,工作,出行,都是那么正派稳重的一个人,偏偏就对他起那低俗的欲念,他就自我满足的不得了,杨稚是个粗人啊,他也有虚荣心。
李忆南低头亲吻了下他的唇。
他把电脑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拽着杨稚的手臂,道:“坐起来。”
杨稚听话的爬起来了。
“坐我身上。”李忆南引领他说。
杨稚跨过去,什么都没穿,李忆南把轻巧的被子从他身后盖至头顶,把娇软的奶猫藏进了袖口中似的,只一个人欣赏,抚摸。
“这个姿势怎么样?”
“我在上面?”
“嗯哼。”李忆南解开了腰带,他穿的是杨稚的运动装。
“还做吗?”杨稚扶着自己的腰,“我感觉不太好。”
“你不是要让我成为合格的运动员?”李忆南道:“怂了?”
“没有,我怕你纵欲过度。”
“在如狼似虎的年纪说这些是不是可笑?”
杨稚笑了:“你节制点。”
“我不是个自律性强的人,”李忆南拉低他,“在上你这件事上。”
杨稚被迫服从。
以后他是不是也有能炫耀的点了?李忆南的体力都是他训练出来的,你们正经稳重的李总,是我的胯-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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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李忆南回了北京。
杨稚在机场送别他,李忆南跟他交代了之后的安排,大抵是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什么时候能忙完,以及杨稚和那位专业摄影师的事,杨稚都听着。
送别李忆南后,杨稚和所谓的专业摄影师打了个电话,打了个招呼。
李忆南在教他做事,以及怎么说话,对待这种职业的人,不过还好,杨稚不需要太多的场面话应对,这人是李忆南的朋友,李忆南也早跟对方打了招呼,摄影师说话很和善,定下了以后线上授课。
让杨稚有什么可以视频问他。
都是很好的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脾气,相处起来蛮舒服。
杨稚通完这个电话,一路上都笑眯眯的。
摄影啊,他之前旅游的时候拍的都是动态图,虽然也有照片,但是摄影和摄像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唯一的共通点是对美的把控,这个说起来不难,就是对美的感知力,对方要求他现在开始拍摄静态的照片,这也就加大了难度,极光会流动,幅度不大,角度都可,拍起来一样美。
人就不同了,比如行走在街上,就是一场抓拍的技术。
能保持住定格时照片是自己想要呈现的方式,这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