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酒来了。”
许文磊将那碗溶入药丸的百年老酒递给周天。
放在鼻尖轻嗅,周天满意点头,“这酒,确实足够了。”
“师傅,那当然啦,徒儿可是对这里门儿清,哪里藏着什么好酒,徒儿都能把它们找出来。”许文磊得意非凡。
周天左手端住小碗,右手食指无名指合拢,伸入碗中,轻蘸一下,然后将扎在心脉处的四根银针迅速拔起,点在那细微的针孔上。
这是为了让药酒的效力更好进入鸣川的体内起作用,之前四根银针就是为了扩宽受损心脉附近的经络。
等双指中药酒进入体内后,再次蘸些药酒,继续轻微在受损心脉处按几下。
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哪怕以周天这样的医术,在短时间中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老魏,你说他这个方法真能治好受损的心脉?”秦师傅忍不住开口。
“我看有点悬,那可是心脉啊,又不是其他地方,反正我是没有听说过,心脉还能被修复的,而且仅凭针灸。”
“嘿嘿,我倒是相信他,连厨艺这种东西,他都能展露出与众不同的地方,更何况是他擅长的医术了,”刘大庆很是相信
边上许巍老神在在,周天的一切举动他都尽收眼底,就算药酒全部进入鸣川的体内,也无法修复好心脉,这是他身为医者的眼光。
许景和则是心焦不已,以他的医术是无法看出周天这一系列动作的含义,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心急如焚。
万一,万一周天要是成功了呢?那他不仅美人失去了,可能连自己所有的面子,都会一把输得精光。
他既无敢赌的气魄,也没有敢于面对输赢的平静之心。
十分钟后,碗中的药酒全部进入鸣川体内。
周天竟是将先前拔起来的四根银针再次顺着相同的地方扎下去,无一偏差。
然后右掌横放在四根银针上面,源源不断的真气,如同一团白雾,顺着银针灌入鸣川体内。
鸣川的伤本就是内家高手动用真气将他心脉震裂,在他受损心脉上还残存着当初留下的真气,这些真气阻拦心脉的修复。
所有必须先将这些真气驱散。
那些真气不多,但由于已经扎根在心脉上,周天便需要付出十倍的真气,才能将它一点点清除。
真气入体,还有一个好处,真气可以激发进入体内的药酒的挥发,让药性更加强烈。
做完这一切后,周天将四根银针拔起,将其中三根银针放好,开启神眼,完全看透鸣川体内心脉的每一丝一毫受损之处,手中仅剩银针,以分毫不差的准度点在受损部位上。
落针与起针的速度很快,而且越来越快,到了最后,没有人能够看清,周天到底扎了多少针,就像缝纫机一般。
仅过了三分钟,周天额头便冒出许多冷汗,想要在短时间内治好受损心脉,对现在的他而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五分钟后,周天收手,将三根银针全部拔起,擦掉额头汗水,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
“你以为这就这样随便扎几针,就能恢复受损心脉吗!手速快,就代表着医术好吗!”许景和又出来蹦哒。
周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闭目休息起来。
许巍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前面两步他看懂了,但后面两步,他看得是一脸懵逼。
就像小学生在听大学老师讲课一般。
这显然是可不能的!以他的医道造诣怎么可能还是小学生!一定是周天自知无法修复心脉,故意胡乱比划,想要让别人误认为他的医道水平很高!然后他就可以赢得这场赌局。
“年轻人,你滑稽的表演也该落幕了吧!原以为你是有真才实学之辈,可现在看来,也只是坑蒙拐骗之人!”许巍开口。
“许老这句话怎么说呢?我看他医治得满头大汗,应该是有真才实学吧。”张齐胜立马捧场。
“那只是表象,你们看那最后一步,除了最初几针,有准确扎进穴位,后面呢?恐怕那根银针都没有碰到皮肤就收回来了吧!他之所以满头大汗,是因为他心慌了,他再也没有招式继续欺骗下去,他就像一个小丑,待到揭幕时,脸上的面具就再也保不住了!”许巍宛如化身为揭秘骗术的大师,分析得头头是道。
忽而周天睁眼,不屑环顾道:“一群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