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初刚刚吃完早饭,正在看今日的报纸:日本人惨无人道,残害山东同胞。清初看了,只觉心下一痛,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罪孽深重的日本人赶出去!
“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要见您,她们正在门口候着。”
清初心想,她们可能是听到了那些谣言,现在肯定心急如焚,想想两人平日里对她的嫉妒挖苦,让她们受些折磨也是应该的,不过她也知道昨天那件事不是她们做的,“让她们进来吧。”
翠竹很不乐意,“太太……”
“没事,你就让她们进来吧。”
雪梨和紫鸢匆匆走进门,清初放下报纸和手里的茶杯,“两位太太找我何事?”
“清初,是我不对,我虽然口无遮拦,但我绝对不会做出害人这种事的。”
翠竹听了倒是不信,“你三番五次针对我们家太太,不是你还能是谁?”翠竹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清初看了心中发暖。
雪梨百口莫辩,紫鸢见了着急骂她:“你可别说了,你这张破嘴,不该说的时候特别能说,该说的时候一个字也说不对!”
清初看她们着急毛慌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逗逗她们就算了。
“清初,你也知道,我们没有上过学,自然没有文化人说话好听,可是残害人命这种事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儿我们也不敢,我们也是因为心里有二少所以才会嫉妒,但是你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我们绝对不会残害二少的孩子!再说了,我们俩才嫁进宋府没几年,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翠竹听了,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信呢!”
“翠竹!”清初制止翠竹继续胡闹,她也听得出紫鸢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三太太,四太太,我一直相信昨儿就是个意外,你俩别着急,坐下喝口茶,翠竹,给两位太太上茶。”
雪梨和紫鸢见清初根本就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这才定下心来坐下,“你俩放心,那些话都是他们瞎传的,如果是真的,娘不早就把你俩抓起来了!你俩就把心放进肚子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紫鸢看到清初面前的报纸和书本,再看她干净的笑容,即便她和雪梨来求她,她也毫无盛气凌人之色,她突然知晓宋维钧为何这般宠爱她了。
“清初,以前是我们不对,你就别放在心上。”雪梨见清初相信了她们,赶紧讲和。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
晚上,宋维钧特意把她俩叫到厅堂,宋夫人也在,宋维钧对她们俩歉意道:“让你俩受委屈了,我知道不是你们做的,但谣言是我让人传播的,若不这样做,我怕我不会揪出那个人,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们两人忍忍了,我会让管家多给你们些补偿的。”
紫鸢和雪梨当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证明她们的清白就好。
“对了,你们两个最近少出门,这几日总有事情发生,我不想看你们俩出事。”
“嗯。”雪梨和紫鸢同时点点头,她俩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过了几天,宋维钧以清初身子不适、安生养胎为由将她搬离了宋府,住进了林苑。
四月的一个晚上,宋维钧带着雪梨出席汪卫国举办的晚宴,几个日本人也在场,宋维钧见了只觉厌恶,像吞了苍蝇一般,汪卫国却含笑与他们交谈,最近,他和汪家的关系实在是越来越恶劣了。
汪倾民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朝着宋维钧走了过来,“二少。”
“汪少爷。”
“不知和日本人合作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宋维钧笑道,“还能怎样?我大哥当年可是被日本人炸死的,这杀兄之仇未报,怎么谈合作?”
汪倾民脸色一僵,“那你就是不肯合作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就算国民军队再厉害,武器还是比不过日本人!都吃了多少场败仗,这点道理你还不懂吗?”
宋维钧无所谓一笑,“国家再弱也不能乱了朝贡辈分!”
宋汪两人不欢而散,汪倾民拂袖而去,宋维钧,夺妻之仇,羞辱之恨,我一定会统统讨回来!
七月份,宋维钧在清初生产之前去了趟南京和总统大人会面,他回来以后,汪卫国迫切想要知道他和总统大人谈了些什么,他的兵力如何,日本人能不能压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