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想要看他痛苦的样子。

她现在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让他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去，也让自己更痛快。

她想要看见，章玉安亲手去杀了那个叫做叶玄月的少女。这样不是精彩极了么？

章玉莲抬起头，她的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低声说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一切么？」

「你过来。」

「我便告诉你一切。」

章玉安瞧着她的眸光里头的癫狂，眉宇里头闪过了一丝犹豫，眼前的姐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章玉莲爬起来，她一步一步地走到章玉安身旁。

然后她的声音，低沉地像是梦魇一般。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

「如果她的身份……」

「被陛下发现的话……整个皇朝，很有可能都是她的啊。」

章玉安的眉头猛然皱起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朝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胡说了。」

章玉莲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她爬起身，走近章玉安，然后认真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你不相信？」

「你知不知道，她的面容根本就不是真的！她的真实面容，从来没有在皇城之中显露出来。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灵武大陆，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少女以后会给我们带来天大的威胁。」

「因为她的脸庞，同当年陛下最为宠爱的那个女子，你我二人的姑姑，曾经皇室的第一继承人生得一模一样。」

章玉安神情有了变化。

他想到了……

在无尽海遇见她的时候，她那绝美的面容。那是她的真容。

他的心头难得地有些慌乱。

他低声说道。

「可是……」

「这能证明什么？有人生得相似，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章玉莲的声音很低沉。

「生得相似？」

「能够让父亲动杀意的相似么？」

「她根本就是当年的皇室第一继承人的孩子。」

「你对她动了心，原本便是不应该的。」

「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到时候整个皇朝都要天翻地覆，我们王府便会完蛋，你以为陛下知道了她的存在，他还会看得上你么。」

「那个位置，陛下最中意的人选，始终都是我们姑姑。」

「若是她出现，陛下一定会动摇的。」

章玉莲特地隐瞒了——当初灵脉更换的事情。

她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章玉安的。

若是告诉了他更换灵脉的时候，恐怕他就下不了手了。

章玉莲的声音低沉，她低声说道。

「你若是想要拥有一切……她就得死啊章玉安。」

「所以父王要杀了她，不是理所应当，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成王败寇，你和那少女，一开始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章玉莲看着眼前少年的模样，说出这些话，她心头却有些痛快。

没道理只有她一败涂地。

她要让一切都陷入混乱之中！

但是下一秒，章玉安抬起头，少年的声音有些凉。

「这样么？」

「可是……我还是不可能，让父王对她动手的。」

章玉莲的眸光一瞬间变得震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