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也在这家医院……呃…有事儿。”在酒店的时候,就听到罗大牛父子两个说有病号住院的事情,但杨小年却沒有想到,他们家那位病号也住在空军总医院里面。
等到杨小年提着给陈冰婧买的晚饭走进医院大门的时候,罗大牛正搀扶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在院子里面的路灯下遛弯呢。
只不过,他那个儿子却不在身边,大约真的坐飞机又去了南海,给罗大牛搀扶的这位老太太请观音去了吧。
看到杨小年进门,罗大牛倒是一脸热情的打着招呼。
杨小年也笑了笑,走到他们面前停下了脚步:“罗大伯,这位是罗大娘吧,她老人家这是因为什么病住的院啊,我看老人家满面红光的很健康嘛!”
听到杨小年这么说,罗大牛就转脸对老伴儿说道:“你看看,人家小杨也这么说吧,我就说你沒什么病,我看你……”
沒等他说完,老太太就不愿意了,白眼珠瞥了老头子一眼,愤愤的说道:“你个死老头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这就死了你好讨小的,我天天都做噩梦,浑身都不得劲儿,你怎么能说我沒病呢,你是不是不想花钱给我看病啊,要是这样的话你就直说好了,省着钱给你讨小老婆……”
“这这……你看看,你还当着人家杨兄弟的面,你这是胡说啥话呢。”罗大牛很尴尬的看着杨小年笑了笑:“小兄弟,这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老嫂子得的是什么病了吧!”
“嗯嗯,我明白了,罗大娘得的是心病。”杨小年笑了笑,这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罗大牛给老婆治病,还要去南海请什么玉观音,原來症结在此,罗老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小兄弟,你家是什么人在这里住院呢,要是沒什么大问題,我看你还是……”罗老头的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只是用眼神看着杨小年,那意思是我就是不说你也懂得。
“沒事儿罗大伯,我照顾的这位病号刚动了手术,要出院还得一段时间。”杨小年明白,罗大牛这是在暗示自己,得罪了酒楼的那个女孩子你还呆在这里干嘛啊,三十六计走为上都不知道么。
“你们这都啥辈啊。”看到自家老头子对那小伙子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着,可偏偏这小伙子叫自己两口子一口一个罗大娘,一口一个罗大伯,老人家终于忍不住了,看到自己老头子又要张嘴,马上就哼了一声制止他。
这老大娘倒是蛮风趣的,那一口地道的老陈醋味儿也很有意思,杨小年不由得就笑了笑说道:“大伯大娘,你们聊,我那边还有人沒吃饭呢……”说完了之后,杨小年抬腿要走,罗大牛一伸手又把他拦住了:“小兄弟,你慢着……”
一边说着,老头一边抠抠搜搜的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名片來:“小兄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客气话我就不说了,这是我儿子的名片你拿好了,在京城有什么需要我们爷俩帮忙的就到内科病房我去找我们,有时间的话到晋玩玩,老哥包吃包住,绝对让你玩舒服了……”
老牛的话很实在,也很质朴,杨小年接过了名片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一定一定……那我就先走啦……”
回到了病房,看到陈冰婧在外间的沙发上坐着睡着了,两个小护士在另一张沙发上坐着小声的说着什么,看到杨小年进门,两个人对着他笑了笑,低声道:“你回來啦,陈小姐刚睡着,这几天她也累坏啦,其实咱们这是特护病房,我们会24小时在这里值班监护的,你们还不如去酒店好好的休息一下,在这里总归休息不好的……”
杨小年摇了摇头:“明天再说吧,今天她说什么也不会走的,病人大概什么时间能醒过來啊!”
“可能要到凌晨三四点钟,也可能回到五六点钟吧,这个要因人而异的。”一个小护士说着,就站起身到内间屋子去转了一圈,回來又接着坐在沙发上。
杨小年挨着陈冰婧坐着,听着她鼻息绵绵,看着她那张就算是睡着了也精彩照人的小脸蛋儿,心里不由就有点微微的发酸,这几天陈冰婧吃苦了,要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都能睡着了的。
明知道她还沒吃饭,杨小年也不忍心叫醒她,想着自己在外面光顾着和人斗气耽误了送饭回來的时间,杨小年的心里就充满了自责。
医院对面大酒店的地下室,一间宽大的房间里面,布置的跟军营的训练场沒有什么区别,单双杠、沙袋、哑铃等训练器械应有尽有。
最让人惊诧的是,最靠近里面的场地上,居然还有一个射击训练场,沈茜茜已经换上了一套草绿色的迷彩服,脚上穿着高腰的军工靴,手里面抱着一只全自动的冲锋步枪,随着她咬牙切齿的大骂声,枪口在明亮的灯光下冒出一股股淡蓝的青烟,砰砰砰的子弹出膛声不绝于耳。
“混蛋…杨小年,我打死你……打死你……”一边举枪瞄准对面百余米之外的靶心,沈茜茜的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好像对面那几块半人高的靶子就是刚才欺负了自己的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