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两个房间,徐闯一个,颜水心与萧夜衡一个。
颜水心让徐闯自己去客栈大堂吃饭,他的餐费控制在四十个铜板一餐。这个钱可以炒一荤一素两个菜加饭的。
一般帮人赶车,也就二十个铜板的餐费。
她算给的多了。
没办法,得让徐闯打掩护。虽然他不知情,其实还是有风险的。
一但被捉,他也完了。
对人好点儿,没错。
她与萧夜衡一个房间,则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吃饭。
晚上,萧夜衡抱着颜水心在床上,心疼地问,“心儿,你累不?明天你让徐闯驾车尽量慢着点儿。”
他是担心她,万一有孕,车马颠簸,会受不了。
“还好。”她伸手为他把脉,皱眉,“你中的毒更深了。每次你一用内功,毒愫就会加深,以后,尽量别动内力。”
他颔首,“我这身体,拖累你了。”
“别这么说。”她闷闷地抱着他,“如果我中毒了,你会说是我拖累你吗?”
他以一指点上她的唇,“不许你这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不是本王的拖累。”
“心儿亦同。”
客栈的饭菜香,被褥也很干净,两颗心在一起,二人睡得很沉。
有被堵在拢季城外的客栈里搜查的经验。
颜水心特地问过客栈老板,官兵何时搜过店。
对方说前天下午。
于是,天不亮,颜水心就结了帐,与萧夜衡乘马车,让徐闯驾车离开。
官道上才拐了个弯,颜水心撩开车厢后窗的帘子,发现一队官兵进店搜查。
这次,完美地避开了被堵在客栈内的惊险。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比走路可快数倍。
颜水心在车厢地面铺了被褥,坐累了还可以躺着,舒服多了。
“徐小哥,驾车稳着些、慢着些。我们家小姐身子骨差,不能颠簸。”颜水心扬声交待。
“没问题。”徐闯应声。
小牙乡的地界很长一段没有食宿。颜水心就吩咐徐闯,拿起两个角架架两口锅,一个煮饭、一个炒菜吃。
夜里颜水心与萧夜衡睡在马车上,徐闯在外头打地铺。
一路伙食好,也没苦着。
马车慢悠悠地走了四天,进了涂州地界之后,居然没有官差抓‘江洋大盗’,一路畅行无阻。
进了涂州城,百姓安居乐业,城市古色古香,繁华喧闹。
涂振国大将军的府邸位于一条次要繁华的大街上,门前两座狮子镇守。朱红的高门,朱漆匾额上阔气地金漆写着……涂将军府。
将军府的斜对面有家客栈,颜水心让车夫徐闯去问了住宿价格。
太贵了,住不起。
于是,改而到旁边也提供住宿的民宅去开房,便宜多了。
颜水心先前付了半两银子的定金给徐闯的母亲,又把余下的车钱结清,再赏三两银子。
徐冯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颜水心财力有限,本来省着花钱,涂州城看着安全。涂将军向来与晋王政见不合,如果他愿意派重兵送安王回京。
那么,她与萧夜衡的苦日子就结束了。
现在住的民宅类似现代的民宿,只不过环境差多了。
房间也是隔成一个个的单间按多少钱一晚收钱,租给往来的客人。
颜水心与萧夜衡住在临街二楼,斜对面就是涂将军府。两人站在窗前,从虚掩的窗户往外看,街上熙来攘往,偶有卖货郎挑担子沿路吆喝。
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名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身披铠甲骑战马,携一队兵卫而来。
萧夜衡对颜水心说,“兵队为首的中年男人就是涂振国。”
她微颔首。
只见涂振国在将军府前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看门的守卫向他一躬身,立即去牵套马的缰绳。
涂振国站在将军府门口迟迟不进去,似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匆匆前来禀报,“参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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