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豫不禁失笑:“而今薛贵嫔内弟薛准已经率着由沿线诸州征调的三万兵马兵抵蒲州那里,褚禹彦对大安国境尤为熟识,不会有失吧?“
“很难说。“徐衾面上闪过一丝忧虑,随即岔开话题道:“督贡的使者应该也到了江陵,估计早有旬日,便可收到消息,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用最快的速度剪除樊昶俞的威胁,江陵之事解决,便可数路齐发,虎扑北离。”
宇文豫听闻站起身来,近乎呢喃的道:“那萧澄压抑许久,本将还真担心他被樊昶俞同化,若是到了那时鬼迷心窍,免不了一场干戈,伊兄,若是战事终了,本将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南凉朝廷,废黜与否?”
“伊某愚见,万万废不得!“
“为何?”
徐衾缓缓开言道:“江陵不过一郡之地,吞与不吞于社稷无异,可若是从军地之事观之,这弹丸之地却是与大兴对峙不可或缺的枢纽。”
“江左兴国大部分兴旺疆域都与北离接壤,只有少数散星州郡与我安国隔江而望,置于江陵之前江沅六州着实不可小觑。”
宇文豫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却是为何?”
徐衾正声道:“据我所知,那大兴除了丹阳防卫的晏陵军之外,还有一路军马堪称劲旅!”
“此处军马何人为将?”
“江沅行台军兵马统帅,矫通善!”
宇文豫听完,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问:“此人名号本将也曾听过,眼下是与赵北孤齐名的悍将,不知伊兄可了解此人?”
徐衾微微颔首,毫不避讳的道:“伊某少时于段老先生处听教时曾与他为同窗,颇为熟识。”
“段老先生?”宇文豫不觉吃惊道,“可是那大兴丞相段澈纬?”
徐衾顿首道:“伊某所习棋道便是师承段老,而此人所研,正是用兵之法,能蒙国相垂青,便知此人绝非等闲,试问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可以统五州之兵,若是将来为敌,即便取胜,也要多费些周折!”
徐衾话锋一转:“眼下当务之急,如若南凉拒绝纳贡,萧澄那里在下倒是可以策动,为防樊昶俞异动,大将军应火速开拔,以备不时之需。”
宇文豫欣然受命:“既然如此,本将这便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