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川在给他的课题立项的时候,申报书是要经过我们市卫生局科教科的。”
白洮继续说道:
“所以,你们能想象,我看到那份由他牵头的《绝症患者的心理状况调查和疏导》的立项申请书的时候,到底有多震惊……”
她抬手按了按又在隐隐抽疼的太阳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更让我震惊的是,赵携那案子告破以后,我从他那个课题的调查人员名单里,找到了赵携的名字……”
白洮的嗓音哽住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难过、痛心还是愤怒更多一些,只觉得千百种情绪如同漩涡般搅缠在一起,撕扯着她的大脑,让她胸口发闷、头疼欲裂。
若不是一贯的理智仍在,她真想站起来嘶声咆哮,乱摔狠砸一通,用来发泄几乎要将她的心脏涨裂的憋屈感。
戚山雨注意到白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搭在膝盖上的手也无意识地死死攒成拳头,骨节用力到泛白,看起来很不好受的样子。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我先送您回去。”
“不,没关系,我们还是把该说的话说完。”
白洮摇了摇头,用微微发抖的手指端起茶几上已经微凉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你们俩,又为什么要调查嬴川呢?”
虽然柳弈和戚山雨先前经历的案子,有些不太合适向白洮这种非涉案人士透露,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用简单的话,三言两语概括出他们在几桩自杀案和杀人案背后,都看到了嬴川影子的事实。
白洮听完以后,眉心的褶皱拧得更深了。
若是柳弈和戚山雨的怀疑属实,那就意味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实际上是一个比她的想象来得还要丧心病狂百倍的犯罪者,简直可以用“恶贯满盈”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可是,你们手头上并没有能够证明嬴川罪行的关键性证据。”
白洮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