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铃在视频那头应了一声,“我也这么想。”
“问题在于这个镜下照片。”
柳弈右手控制着鼠标,一张张反复看着那十几张红紫相间的he染色图,左手食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桌子。
“细胞皱缩,细胞胞质呈弱嗜酸性染色,核仁边缘呈毛刺状,部分细胞细胞核形状已然不规则……各层细胞间的间隙变宽,细胞膜界限开始模糊……这些,都是细胞开始出现腐败的表现。”
“对,问题就在这儿。”
冯铃说完,又给他另传了一个文件包。
“你刚才看的是岑晋的右手手掌的断面切片,你再和他右耳的断面切片对比一下。”
柳弈收下新的文件包,依言对比起了两套照片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两份切片的腐败程度差异太大了,是这样吧?”
他看出了问题所在。
岑晋的耳朵,是在10月15日上午十点多被人在路演上发现的,而他的右手,则是在10月16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出现在繁星娱乐的休息室里,两者大约只间隔了三十个小时左右。
但在柳弈看到的照片里,这两个“零件”的腐败程度的差距,却远远不止三十个小时。
虽然柳弈还没有看到其他诸如细胞酶学和蛋白质降解的检查结果,但根据他的经验,光从这镜下照片来看,他觉得,两者起码也得差了有两、三天了。
“……”
柳弈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会不会是岑晋的手掌是早就被切下来的?”
冯铃见自家头儿没有说话,先提出了她的猜测。
“而且断掌以后,他人还活着,耳朵是晚了一两天才割掉的,所以才会造成这种明显的腐败程度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