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所有不正常的情况一一回想一遍,不得不联想到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性——搞不好他是被嬴川那混蛋给阴了,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陪那死变态玩了一回窒息y。
——卧槽!
柳弈在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他昨天没在房间里吃饭,喝的也是酒店客房提供的瓶装矿泉水。
但瓶装水就不意味着一定没办法做手脚了,网上教人怎么给矿泉水瓶换密封盖的视频,随便搜搜就一把。
尤其昨天下午到晚上的时间,柳弈出去了半天有余,足够独自留在房间里的嬴某人给矿泉水做一百八十回手脚了。
而且嬴川是临床心理学家,所谓术业有专攻,自然比他这个做法医的更了解各种精神科药物的药性。
柳弈觉得,只要对方有心,让他喝下什么短效的镇静催眠药物,再想对他做些什么的话,也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柳弈一边气得半死,一边又觉得非常后怕——昨晚嬴川只不过是让他在睡梦中体会了一把无法呼吸的痛苦,简直都应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了吧?
然而气归气,柳弈倒没气到失去理智。
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折回酒店,找嬴川兴师问罪,对方也肯定已经将所有证据处理得一干二净了,根本不会承认的,反而很可能借题发挥,把两人扯破脸面的锅扣到他身上。
反正这个亏,他是只能默默咽下了……
……
大概是因为柳弈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一些,电话那头的戚山雨显然更加担心了。
“柳哥?”
他沉下声音,又再问了一声。
柳弈连忙回神,“真没事,我好得很,一根汗毛都没少,真的!”
他见戚山雨不吭声,怕是还有疑虑的样子,连忙补充道:
“我等会儿就换酒店了,反正绝对不会再跟嬴川住一起,这样你总能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