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死得极痛苦,这时两眼依然大睁着,失去焦距的瞳孔定定地、一瞬不瞬地看着飘着雨的夜空。
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只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然后他脱下自己身上沾着血的透明雨衣,扬手盖在了姑娘的尸体上,接着拾起掉落在旁边的女孩的漂亮碎花雨伞,甩掉伞面上的血迹,撑起伞,转身走入了来时的黑暗巷子里……
柳弈倒当真没想过要在单位的谈话室里就跟戚山雨如何如何。
毕竟以他那穷讲究的德行,就算真要将人拿下,那也应该是在某个清风朗月的黄道吉日里,摆一桌美食开一瓶好酒,共进一回烛光晚餐,等酒意微醺、气氛正好的时候,十指相扣,彼此剖白心迹,再水到渠成如此那般,把人吃光抹净……
所以,他只是将戚山雨抵在门上,啃两口过过嘴瘾,亲够了以后就把人放开,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盯着戚山雨,笑得活像只偷喝了香油的大耗子。
戚山雨还沉浸在热吻带来的强烈愉悦感之中,看到柳弈舌尖滑过唇瓣,想也不想就低下头去,要接着跟他唇舌交缠。
不过柳弈这个主动撩人的,反而在这时候伸出了手,挡住了戚山雨贴过来的嘴唇,“行啦,再亲下去我就要在这里扒光你了。”
他说着,抬起膝盖,暧昧地蹭了蹭小戚警官已经能感觉出弧度的某处。
戚山雨这才恍然回神,连忙按住柳弈的肩膀,将人推开了一些,又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摆,试图掩饰自己那地方的微妙变化。
他跟柳弈到主任办公室拿了伞,就准备回市局继续干活了。
“那你呢?”临走之前,他看柳弈似乎没有回家的样子,于是问了一句。
“嗯,我车还停在x大呢。”
柳弈无所谓地回答:“既然没车开,我也懒得折腾了,今晚在办公室凑合一晚得了。”
戚山雨想起自己中午时在他身上闻到的烟酒味儿,纠结了两秒,还是没忍住,“你怎么把车停x大了?”
他其实想问的是你今天早上不是去听讲座了吗,怎么中午就和人一起喝酒了?不过这问题在青年看来似乎太逾越了,毕竟柳弈要跟谁交际,他本来就没立场过问。
“嗯,在x大碰见个朋友,中午一起吃日料,就喝了两杯,不敢开车。”
柳弈倒是半点不心虚,简单地把中午和嬴川教授吃饭的事儿给概括了一下,“结果主菜才刚上,冯铃就来电话了,害我一直空着肚子熬到晚上,差点儿没饿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