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警官哑着嗓子,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们看了那两张素描图,都说没见过图上的男人,而且他们俩想来想去也没想起认识那么一个右手背上有烫伤的人。”
警员说着,站起身,往无人处走了几步,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压低声音回答:
“至于说刘阳他们得罪过的人,这名单可就有点儿太长了,光那俩夫妻自己琢磨出来恨不得搞死他们一家的,就有十七八个人,而且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排除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那肯定弄不完。”
沈遵原本想从第三个可能性入手,从私人恩怨方面找到最有可能策划这起绑架案的嫌疑人,但听到同事的回答,就知道这路线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走不通了。
“头儿,技术组的张警官过来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年轻警员领着另外一个身穿湛蓝色技术组制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嘿,老张!”
沈遵转过头,一看来人,立刻跟装了弹簧似地弹了起来,“等你们很久了,快坐!”
姓张的中年警官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在沈遵旁边,几张打印出来的a4文件往桌上一拍,“我给你讲讲绑匪寄来的那音频的鉴定结果。”
他省去一切开场白,直接切入重点:“长话短说,咱直接说结论,那就是,我们在音频里分离出了四个人的声音。”
这位张姓的中年警官是局里技术组的组长,跟沈遵是老搭档了,自然了解对方的办事风格,于是翻开自己带来的资料的最后一页,直接让沈遵看鉴定结果。
“背景音还在分析中,但可以确定,除了被绑架的刘云霄之外,起码还有三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沈遵问道:“也就是说,绑架犯起码有三个人?”
“对。”
张警官点头,把资料往前翻了两页,“在毒打刘云霄的,是这个声纹编号为1的男人。他一边打一边谩骂,频率波形较高,声音高亢而且情绪激动,年纪应该不算大,我们推算应该是二十到四十岁年龄段的人。”
说着他指了指编号为2的一行声纹:“这个人在音频里说话声音较小,距离录音器材放置的距离也相对较远,采样杂音较多,在五分零七秒的音频里,曾经三次劝说绑匪1号‘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