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彪盯着李永年冷声道:“李总兵,这些凶手的身份我想已经不言而喻了吧。我家侯爷说了,他相信此事与李总兵无关。不过既然我家侯爷是应您之邀来大同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家侯爷希望您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交代,否则下面的兄弟们一激动,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侯爷也不一定压得住。”
李永年心中苦笑,已经明白江川是想借此事狠狠敲一笔自己的竹杠。不过他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这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而且还是江川来大同的时候。
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就算江川不追究,朝廷也会知道的,锦衣卫那些人鼻子比狗都灵,肯定会第一时间将此事上报给皇帝的。
到时候皇帝如果派人来大同,他又得靠边站了,说不定连官职都要被撸掉。
更不用说江川年少气盛,手下又是数万虎狼之师,一旦激怒,后果不堪设想。
李永年转瞬之间已经将事情利弊想的清清楚楚,抱拳沉声道:“请季校尉转告侯爷,就说李永年一定会给侯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此事李某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季彪冷声道:“末将会将李总兵的话一字不漏的转禀侯爷的,希望李总兵说道做到,不要让侯爷失望。”
说完之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李永年又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带头向外走去,身后几名家丁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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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带着大队人马包围了知府衙门之后,派人上前砸门。
知府衙门的大门被砸的哐哐作响,不多时,里面传来了看门的老门子懒洋洋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大半夜的,催命来了啊!”
“锦衣卫办案,速速开门!”门外齐声怒吼,吓得门里的老门子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了半天终于意识到锦衣卫是什么了,脸上大变,急忙匆匆打开大门。
门还未彻底打开,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蜂拥而入,挤开了大门,将老门子挤得一个滚地葫芦滚到了一边去,惊恐的看着这队火把熊熊,飞鱼狰狞,绣春刀幽冷的锦衣卫,不敢多言。
白牧穿过人群,昂然从大门外走进,冷声下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违者一律格杀勿论!”
“诺!”众锦衣卫轰然应诺,吓得老门子更是浑身一哆嗦,不知已经没落多年的锦衣卫什么时候竟然这么猖狂了,竟然敢半夜硬闯知府衙门,难道又要变天了吗?
白牧不管老门子作何感想,命人守着门口,自己亲带一队人直扑知府后衙,知府牧佐一家子就住在那里。
一队值夜的衙役闻声仓惶赶来,手提铁尺锁链,甚至有人还手中扛着水火棍,乱哄哄的向着前院扑了过来。
这些衙役以为是什么醉汉无赖闹事,一个个都气势汹汹,骂骂咧咧的,可是转过弯忽然看到一队明刀明枪,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在火把照耀下向自己扑来时,一个个都傻了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衣卫办案,闲人缴械回避!”领头的锦衣卫百户厉喝一声,脚下却丝毫不停,向着衙役们扑去。
有那脑子活反应快的急忙一把丢掉手中的武器,抱头蹲在了一旁。但是也有那脑子转不过弯的,总觉得锦衣卫过气了不敢知府衙门撒野,扛着手中水火棍叫骂道:“锦衣卫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知府衙门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