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见陛下看得认真,便去了后宫看望太后。陛下……”千度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赶忙禀告刘彻。
“行了,办你的差去。”刘彻一挥手说道。
太好了,刘彻心情大好。匈奴人去年大掠右北平,自己空有满腔的恨意却没办法。如今匈奴人得了失心疯,居然是进攻东胡。正好借云侯的手,再次打压一下匈奴。
反正都是草原上的蛮子,东胡与匈奴人打。大汉看热闹就好,无论谁的损伤,对大汉来说都是好事。刘彻打着自己的算盘,踱着步子前往后宫去了。
“什么,云家派兵?”田蚡听到云家出兵的消息大吃一惊,鸿翎急使虽然快。但是王家逐渐强大的势力也不慢。田蚡知道云啸登陆的消息,只比刘彻晚了半天。
几乎同时,他还听到另外一个消息。苍澜拜访了林滤公主,而且公主进宫之后朝廷便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本来穿戴好,准备去宣室会议的田蚡有些奇怪。不停同自己招纳来的门客,判研云啸此行意欲何为。
门客们七嘴八舌,田蚡听得一头雾水。而且这些读书人互相不服气,说着说着便有辩论的架势。让田蚡伤透了脑筋。
一名叫做籍福的门客忽然提醒田蚡道:“丞相大人,那林滤公主进了宫。您为何不进宫觐见太后,想必太后一定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比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要好得多。”
田蚡眼睛一亮,对啊!直接去问王娡岂不是快捷,现在天刚刚过午时,自己到了长乐宫。恐怕王娡刚刚午睡结束,当下也不犹豫。
“籍福所言甚是,来人备撵本相要去觐见太后。”
田蚡所料不差,自己进宫之时正好王娡刚刚小憩完毕。中午吃了林滤送过来的海蜇,吃得有些积食。这午睡也没睡多久,便起来遛弯儿。
林滤陪在身旁,跟王娡说着小话。新婚燕尔的林滤经常留在家中,进宫的时间不多。这次见了王娡,难免被王娡调笑责备两句。
“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可到好。是嫁了婆家忘了娘,难怪说闺女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这心跟着人一起走喽,想拽都拽不回来。”王娡漫步在神仙殿前,一边走一边揶揄自己的女儿。
“娘亲,女儿这不是来看你了么!总比大姐和二姐要好,她们嫁得那么远,等闲也不能回来看您一回。”
“这么说,你也想巴巴的嫁到远处去?明天就让皇帝派卫青去辽东,我看你去不去那苦寒之地。哼!”
“娘亲,您不想女儿在身边陪您啦!不要派卫青去辽东!”林滤拉着王娡的袖子撒娇。王娡所生的公主,她最小也是唯一一个留在长安的。以前在宫里,每天对着王娡撒娇卖萌惯了。现在已为人妇,故技重施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呦!林滤也在这里,这嫁人之后也不来拜望舅舅。白眼狼,舅舅白疼你一回。”
林滤正与王娡说着话,冷不防田蚡在内侍的引领下走了过来。见到撒娇卖萌的林滤,田蚡也不忘取消几句。
“你这个舅舅算什么,哀家这个娘亲还不是一样。若不是替她姐姐来给陛下送信,怕是咱姐弟连影儿都看不到。这闺女就是给外人生的,难怪都喜欢要儿子。”
“哦,南宫来信了。说的什么,在大王城可好。我可听说,大王城是个苦寒之地。到了冬天,那是真正滴水成冰。南宫身子弱,可别病了才好。”
田蚡假意关心,套林滤的话。心里已然乐开了花,既然林滤在这里就好办。直接在林滤这个直肠子这里套话,比从王娡嘴里套话容易多了。
“还不是姐夫的事情,听说匈奴人要攻打东胡。姐夫得了讯息,从大王城出发星夜兼程前去救援。姐姐给陛下写信,就是说明原委,让陛下不要疑心留难云家大军。
真不明白,一群草原胡子打来打去。关云侯什么事,非得千里迢迢的赶去救援。我看呐,云侯就是个打仗上瘾的。一天不打仗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