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义京将在京都碰见的事情说了一个底掉,云啸听得饶有兴趣。那个能打的礼亲王也被抓起来了,这神武天皇自毁长城的速度够可以的。水军还真是自己的心腹之患,近万人的人吃马嚼都得靠海运过来。尤其是云家以弓弩作战为主,对后勤的压力非常大。
这个新情况就解释了曾经给云啸重大打击的东瀛水军因何消声觅迹。这些天从釜山到对马,再从对马到福冈的船只没有受到任何袭扰。东瀛的大海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好像思春少女的胸襟一样敞开着。
“那你说说,你们那个天皇陛下会不会将礼亲王处死呢?”云啸的手敲打着桌子,低着头询问起源义京。
“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当今神武天皇最是多疑。当年礼亲王曾经是皇位有力的争夺者,天皇陛下一直对礼亲王存有疑心。”
“哦!这样啊!”云啸眼睛转了转,忽然生出了一条计策。
“将他押下去,既然有立功表现。五马分尸便免了,改成……”
源义京的眼睛里露出希冀的光芒,自己的生死就看这位侯爷心思电转。
“就改成斩首好了,让他也少遭点罪。”
“侯爷饶命,您说过只要您满意便可以绕过小人不死。您不能?小人可以去横须贺招降水军……”
“本侯是说过回答的满意,本侯便饶过你。可你的回答本侯不满意,再说不是已经改成斩首。你还想怎样,若是把你交给苍鹰。怕他又是要摘你的心肝,到了他的手里你才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啸一挥手,铁卫不理会挣扎着挠地的源义京。将他硬拖了出来,抓破的指甲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沟槽。
大院君与礼亲王的关系并不和睦,这件事情让大院君去做怕是不合适。一个弄不好事情还会弄成反效果。
云啸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像来,凭退了大院君与苍鹰之后。便踱着步子走到了后营,那里面住着一个女人。一个云啸需要的女人。
爱子孤寂的做在营帐的外面,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微微的山风吹过来丝丝青草的气息,许多年前曾经来过那须野。那是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听着家里的长辈讲着玉藻前的故事。
曾几何时,她的脑子里十分崇拜那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可如今,那须野还是那个那须野。山风还是那山风,草地还是那草地。只不过青草的香味儿里掺杂着丝丝的血腥味儿,那是倭人的血。
昨天夜里她听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惨叫,惊得她心悸难眠。今天早上,她看到那如山的人头。许多人还带着近卫军的头盔,更有漫山遍野的军卒在搜寻逃亡的近卫军。逮到之后,大多便是当头一刀。
她以为丈夫的兵败是因为无能,倭国的近卫强兵必然可以打败这些蛮横的汉人。她还想着到时候那汉人的侯爷会不会派自己去求和。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东瀛败了。自己的叔叔的军队败了,败得比丈夫还要惨。
那须野的泥土浸透了近卫军的血,如果可能她真的想玉藻前从那石头里杀出来。杀尽眼前这些嗜血的汉人,还有助纣为虐的大院君。
盘膝而坐的爱子不喜不嗔,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彻底的悲凉,她不敢再面对这残酷的影像。
爱子站起身,一转身却发现云啸真站在她的身后。一双眸子正明灭不定的打量着自己,吓了一跳的爱子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
“侯……侯爷!”爱子对着云啸施礼。虽然心中恨极了这个人,但终究自己和家人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中。得罪了他,很可能会让自己和家人生不如死。
“想什么这么出神?”云啸吸了一口带着青草芬芳的空气,做了一个扩胸运动。那里面一丝丝的血腥气,似乎让云啸有些兴奋。
“没……没想什么!”
玉藻前的事情是鸟羽天皇时期的事情,我拿到这里只是用来衬托。各位别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