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么远你根本射不到。没看他们有那么的马,我看庄子里住了不下上千的匈奴人。你是要害死咱们么?”
“大哥,可是……大妮儿她……”
“大个屁,她死了。没看拖出来这么久动都没动一下,活人还能在这么冷的天里一动不动?”
“大哥,我要去报仇。”
“报仇个蛋,你是去送死。匈奴人过的庄子怎么可能有活人,现在咱们就去神木告官。让官兵来收拾这些匈奴人。”
解大扯着解二踉踉跄跄的便跑下了土坡儿,兄弟二人扔下猎物向着神木的方向便跑了下去。
阿木饱饱的睡了一觉,充足的睡眠赶走了奔波的疲惫。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阿木一低头钻出了低矮的土坯房。看样子这房子有些年头,微微有些下沉。
院子里躺着一具赤果妇人的尸体,就是上午自己搬开那具。大大的眼睛依然睁着,发黄的皮肤已经被冻出了一层霜。寒风吹着她的头发,好像敖包上的布条,飘飘荡荡。
院子里一片狼藉,黄狗的尸体被扔在院子的角落里。篝火的周围散落着羊下水,篝火已经彻底的熄灭只留下漆黑的残碳。
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经开始西斜。起身的匈奴汉子没有几个,想必都是和那些汉家姑娘折腾的结果。
阿木转悠了附近的几座院子,跟自己住的那间差不多。院子里都是一片狼藉,或多或少都有几具尸体。女人的尸体大多赤裸或者**,有几处院落仍然有女人的哭叫声。
“这帮人还真能折腾,就不怕骑不得马。”
阿木嘟囔了一句开始往回走。是时候让这些家伙起身了,还有好远的路要赶。现在选择的路线是黄河东岸,远远的绕开神木下一步就是要继续渡过冰封的黄河直插榆林。这是最危险的一段路,可没有时间再像这样休息。
“起来了,起来了。娘的都把力气花在女人身上,赶紧起来赶路。”
阿木走回土坯房,用脚踢着自己的侍卫们。
“干嘛,刚睡一会儿。”侍卫们揉着眼睛,不满嘟囔着不过看踢他们的人是阿木。便不得不收敛起来,纷纷直起身抻着懒腰向屋外走去。
不多时,屋外响起了一片哗啦啦的声音。
“喊大家都起来,赶路了。”
阿木见这些家伙放水完毕,便用鞭子驱赶这些家伙去唤醒其他的人。冬天天黑得早黑得快,幸好这几天都有月亮。赶路方便一些。
解大与解二哥俩终于看到了神木城,位于边关的神木城基本上是一座兵城,即便是城里的住户也都是些大兵的亲眷,还有一些被卖到这里的女人做一些半掩门的生意。不过她们接待的可都是些官爷,普通的穷大兵自然会去官妓营。
那里都是犯人的家眷和犯了罪的女人,听说她们每天就像牲口一样的接客。有的一天要接几十个。
解大与解二好像逃荒的难民一般,披头散发的奔到了城门口。上百里路一天的时间便跑下来,也足以说明兄弟二人体格之健壮。
兄弟二人刚跑到城门口,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
“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来了。匈人屠了吕梁山下的大王庄。”
军士们先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哥俩,待听见兄弟二人的叫喊声。赶忙通禀的了守门的校尉、
校尉缕着鄂下的长髯,他的长髯很有点关二爷的意思。不过很明显,关二爷是追随他的风格。毕竟他要比关二爷大了两三百岁。
“你是说,一队上前人的匈奴人屠了吕梁山下的大王庄?”
校尉疑惑的看着解大。这大王庄自己听说过,可那庄子在黄河东岸。距离神木有百里之遥,这兄弟俩说早晨发现的匈奴人。晚上这哥俩就跑到了神木,而且他们还没骑马。这样大雪的天他们飞过来的不成。
被匈奴掠去的汉人非常多,有许多人不得已做了匈奴人的细作。如果是匈奴人设下圈套,引诱汉军出动,那后果可是难以预料。作为校尉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是啊大人他们祸害了大妮儿,快些派兵去剿了这些可恶的匈奴人。完了,怕是他们就跑掉了。”
解二念念不忘的便是为大妮报仇,也不管校尉是否能够听懂便跪在地上哭述。
这下校尉也拿不准了,不过他能干到校尉。自然有他的办法,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交给上级。这是当官的不二法门,于是校尉大人和蔼的对手下说道:“将这二人押起来,送进将军的行辕。交由大将军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