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那边都是来投奔我的陇右杀才。大家伙苦吧苦熬了一个冬天,一个锅里捞食。投奔我来了,总不能让人寒了心不是。可是好地就那么多,分给他们原先的庄户就没了地。你看看,我这嘴上的泡都愁出来了。”刘成边说边张嘴,将自己的小舌头秀给云啸观赏。
云啸知道刘成说的是实情,而且这帮陇右的杀才都是百战余生下来的。做家将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不好好拉拢也实在说不过去。可云啸知道,这养人是多么的费钱。光每人打一身铠甲就要了老命。
“路上不行,可以下海啊。海里处处是宝,你害怕弄不出钱来?”
云啸看着蔚蓝色的大海,相对于陆地大海现在简直就是未开发的处女地。躺在摇椅上居然可以看见鲸鱼喷出的水柱,可见大汉的生态平衡保持的是多么的好。
“别逗了,就这些小破船。别说远海,就是近海也会被狂风掀翻。渔民们下海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只要没逼到一定的份上,谁家也不会贸然下海打渔。”
没有天气预报的年月,出海打渔的确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只有年老的渔民可以靠经验预测一下天气,这种情况下出海的确是九死一生。广阔的黄海无风三尺浪,想在这地方往远了走没有徐福那样的大船是不行的。可那种大船是秦始皇集合了多少工匠造就,小门小户根本置办不起。就连刘成这样的土豪,也置办不起那样的大船。
小小的渔船只能在近海跑一跑,若是遇到巨鲸大白鲨什么的,那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是没有说错啊。不过回长安也未必好,长安附近的地都被权贵们占满了。你要谁的地,谁不跟你急。”云啸有些感慨。
“爹爹……”大闺女回来了,样子非常的凄惨。没有泳装的年代,小丫头好像一只落汤鸡。宽袍大袖的汉服紧紧的粘在身上,小脑袋上全都是海水,头发一绺一绺的纠结在一起。粉嫩的脸蛋上挂着笑,旁边的丫鬟婆子个个吓得要死。
见她们的身上也是湿一块干一块,云啸就知道是孩子玩水惹的祸。
“爹爹,我要吃。”云幂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哈密瓜干,正是换牙的年纪颜纤不许她吃甜的东西。
看看颜纤与艾利斯玩的正嗨,云啸一边给云幂擦着水一边吩咐一旁装鹌鹑的婆子。
“赶紧找个地方拿淡水冲一下,盐水会蛰人小孩子皮肤嫩,别蛰坏了。”忽然云啸的手顿住,手里捏着一个黑褐色的东西发愣。连婆子将吵闹的云幂抱走都没有察觉。
“兄弟,兄弟……”
刘成喊了两声云啸,见云啸没有反应知道这哥们又在琢磨东西。不声不响的离开。
一九零七年,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的研究员池田菊苗发现了一种,昆布(海带)汤蒸发后留下的棕色晶体,即谷氨酸。这些晶体,尝起来有一种难以描述但很不错的味道。这种味道,池田在许多食物中都能找到踪迹,尤其是在海带中。池田教授将这种味道称为:「鲜味」。继而,他为大规模生产谷氨酸晶体的方法申请了专利。
自己手里拿的不就是这种叫做海带的玩意?上辈子儿子超爱吃一种叫做玻璃海苔的东西,云啸与售货员聊天的时候被售货员灌输了这些知识。不过当时真的一点都没往脑子里进,当时的心思都在要售货mm的电话上。
电话自然是没要成,回家还被儿子告状。残忍的老婆说自己是精力过剩,云啸无奈的洗了所有的衣服外加将家里的地板拖了一个遍。在沙发上下榻了一个星期,老婆这才撇撇嘴轻轻的说了句算了。
往事不堪回首,云啸想起那一个星期的惨痛遭遇,就特珍惜眼前封建地主阶级的腐朽生活。现在颜纤敢跟自己撂脸子,睡沙发的一定不是自己。云家的大妇,你不想做辞职都不用,结班的等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还是皇帝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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