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汉城内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是城主府的方向。号角声一阵急似一阵,好像催命一样的呼叫着城内的兵马。
饮汉城的东南北四面的荒野里忽然点亮了无数的火把,看得城墙上面的匈奴人有些发蒙。以前他们出灵武之后,要走上一两天才能到饮汉城。什么时候汉军居然杀到了城下,他们不是步卒么?为何会有这么强的机动力?
一队兵马顺着大街直直的冲向了东门,可刚刚接近城门便被一阵的箭雨射得人仰马翻。带队的一名百骑长当场被射死,匈奴人发箭还击。可箭矢却够不到城楼上的那些家伙,当第二轮箭雨泼过来的时候。窄窄的大路已经躺满了人马的尸体,后面的人要踩着前边人的尸首才能向前冲。
一辆宽大的马车冲进了城门洞,黑暗中匈奴人只听见了一声类似野兽的嚎叫。地皮微微的颤抖,待他们借助火把的光亮看清楚来人的时候都吓得魂飞天外。这是什么怪物,浑身包裹着铁甲,脸上带着一副狰狞到了极点的面具。双手轮动着一对造型怪异的巨斧,一匹失去主人驾驭的马被这个怪物一斧子便劈成了两半。
这怪物身上也不知道穿的是什么铠甲,这么近的距离居然射不穿。前边的匈奴人正被吓得发呆,那体型庞大的怪物已经冲到了面前。横着一斧,马上的骑士便成为了两截。
匈奴人身上的皮甲在维京战斧面前,好像是薄薄的纸片一般被划开。
凶猛的蛮牛好像一头发疯的老虎冲进了羊圈。疯狂的撕咬着一切可以行动的物体,无论是人还是马碰着便会被无情的劈成两半。
有蛮牛挡在前面,陇右军卒潮水一般的冲进了饮汉城。沿着大街小巷向城主府冲击,侯爷说了谁最先冲进城主府便可以挑最富裕的家庭抢一把。被金钱激励的快要发疯的陇右士卒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面对以凶恶著称的匈奴人不再害怕。
到处都是搏斗在一起的人,陇右汉子们用长戟捅用身体撞,甚至将匈奴人扑倒在马下用牙齿咬。这群人是疯子,他们疯狂的攻击着面前的一切活的生物。
匈奴人从来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汉人军队,他们像疯狗一样的龇着獠牙,撕碎一切拦住他们的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
战斗几乎在一开始便成为了惨烈的巷战,匈奴人的长矛扎穿了陇右士卒的胸膛。可是发觉怎么都拔不下来,已经死去或者还没有死去的人死死的抓着矛杆。其他的人便会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手持长戟将匈奴人连人带马捅翻在地。
只要匈奴人掉落马下,便会有人红着眼睛冲上去割下他的人头。许多的匈奴骑兵人生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双冒着绿光的眸子。
饮汉城的大街小巷充斥着人的惨叫马的嘶鸣,骨骼的碎裂与兵刃的撞击声。居民们被吓得待在家里,瑟瑟发抖。他们不明白,为何汉军会如此轻易的便占领了城池。
一名千骑长急匆匆的跑进了城主府,正巧碰见了刚刚穿戴整齐的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东门已经失守,无数的汉军从东门涌了进来。他们的战斗力非常的强,根本不似边军那般怕死。现在北门南门外都发现了汉军的踪迹,只有西门外暂时还没有。”
“这还没怎么样你就想着跑,若是丢了这饮汉城我如何同大单于交代。速速命人夺回东城门,将这些该死的汉军消灭的城内。”
饮汉城主显然过于乐观的估计了形势,他以为冲进来的不过是一两千汉军的骑兵,想偷袭夺取饮汉城。
可是当他登上城内的最高建筑,城主府的高塔时就知道自己错了。此时的饮汉城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到处是打着火把厮杀的人们。骑兵强悍的冲击力在巷战中发挥不了丝毫的威力,而这些冲进来的汉军精神明显不正常。
前边的人被射倒,第二支箭还没有搭上弓弦,汉军的步卒便已经冲到了跟前。再去拔剑已经来不及,这些汉军的士卒已经找到了对付匈奴骑兵的办法。长戟从来不先朝着人扎,而是对着骑兵胯下的坐骑一顿招呼。
疼痛的战马会站起来将自己的主人掀翻在地,然后慌不择路的乱跑。掉落在地的家伙则会被几只长戟捅成筛子,然后便会有一个疯子一样的家伙打败同伴冲上去割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