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一幕却让大唐皇帝与宰相两人纳闷了,这纸上写着什么“东市”、“西市”、“平康坊”的字样,而那些多少钱也只是画在纸条上的玩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二与房玄龄都没有声张,就这样默默站在人群外旁观,看了不多时,两人大致明白这是一种游戏,看起来似乎还很有趣。
两人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这时,李忘忧忽然站起来活动身体,意外发现了李二。
李忘忧楞楞注视着李二,李二也看着李忘忧,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互相注视了半响。
“小郎,轮到你了。”赵牢头伸手轻轻拽了下李忘忧,这才让李忘忧回过神来。
他轻咳一声,用脚踢了下牢头,示意他来人了。
赵牢头正在兴头上,哪里注意到这些。连续被李忘忧踢了几脚,他才反应过来,茫然站起身来,这才看到了李二与房玄龄,以及他们身后那些护卫们。
他虽然不认识李二与房玄龄,却也相当有眼力见,一见他们身上的华服以及身后那些气度不凡的护卫,便知道这两位是大人物。
赵牢头慌忙拉过那些还盯着桌面游戏盘的狱卒,一边作揖行礼:“两位郎君,请问来县衙监狱有何贵干?”
李二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弄得哭笑不得,我让长安县不要苛待这混账小子,你们就这样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不仅监舍打扫的干干净净,这用的蜡烛熏香,还有床榻几案席垫,这特么还是监牢吗?
还有这些狱卒,居然大开着监狱大门,跑进来陪这个混账小子玩游戏!真是荒唐到了极点!
房玄龄轻咳一声:“我们有事询问李家小郎,你们先出去。”
见贵人发话,赵牢头也不敢多问,急忙领着一群狱卒跑出监房,只留下李忘忧一人。
李二等那些狱卒们跑开后,一点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了几案旁,拿起大富翁纸牌上的那些东西便把玩了起来。
房玄龄也不解释自己身份,只是温和的笑着问向李忘忧:“李家小郎,我有些事情询问,你且老实答来。”
李忘忧虽然不爽李二,但也知道现在是不耍小性子的时候,便毕恭毕敬的拱手施礼:“郎君请问,小子知无不言。”
房玄龄捋着胡须问道:“我且问你,你们定周村运输官粮一千石去银州,是如何做到在七日内往返的?”
对于这个问题,李忘忧自然不会隐瞒,嘿嘿一笑:“简单啊,用马车运输。”
“你们一共只用了三十多辆马车,问长安县县衙借去了一百多匹挽马,就用这些运走了一千石粮食?一辆马车可以装载三十石粮食?”房玄龄还是不太相信这一点。
李忘忧很肯定的点点头:“便是如此。”
“如何证明?”李二忽然开口问道。
其实要证明很简单,明日百骑司的人从银州回来,一切就都清楚了,但李二还是想听听李忘忧如何回答。
如何证明?李忘忧抓抓脑袋,凭条被那李司户给撕了……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客户,不由笑了,银州马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