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鹤要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缺憾,因此他开始奋力观察别人,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等各方面去看懂对方的意思,到后来他已经能同步对方的唇形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了。
正因如此楚云鹤最讨厌别人背着他讲话,只要他在场所有人必须面对他,若是背对他发出声音被他发现,不死也受半身伤。
“听不见了,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更敏感,这也是楚云鹤会变得如此乖戾的原因吧。”季康将铜镜放下,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之前他都是扮演受伤的一方,目标才是那个乖张狠厉的人,他知道如何对付这种人,却不太清楚该如何扮演这种人。
“宿主,相信你的潜力。”系统鼓励道,“要不你再买个道具?”
“不用了。”系统的那些道具用了比没用还糟。
桌上是侍卫刚刚找来的上好伤药,他正想着要不要派人送去就见一个仆人慌张跑过来跪下开始连连磕头。
季康微微皱眉:“说。”
仆人抬起头,额头已经红肿却无暇顾及,他正对着季康却不敢直视对方,从季康的角度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嘴型,仆人在说:“刑孺子不肯让我们伺候沐浴,将所有人都赶出来了,还请太子恕罪。”
说完又开始磕头,季康虽然听不到声音可从阵势就知道有多痛,他挥了挥手慢悠悠道:“知道了,退下吧,等会我自己去看看。”
仆人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没有收到惩罚,但想到主人阴晴不定的性格,也不敢多留,行了礼就匆匆下去了。
“不让人帮忙洗澡肯定也不会让人帮忙上药,我还是自己给他送药去吧。”
季康将药瓶揣进怀里循着记忆去向刑天炔的住所,旁人觉得今天的太子不太一样,却也不敢说一句话,只怕这主子哪根筋不对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季康晃悠悠地走到门口,发现刑天炔的房门微微打开,似乎有人进去过,他顿了一下咳嗽一声,这才推门而入。
刑天炔躺在床上,看见季康立马露出厌恶的表情:“你来干什么?”
“给你上药。”季康拿出药瓶晃了晃,发现刑天炔的神色不太自然,“他是怕我发现他房间进过人?”
“他是觉得你不太对劲,请宿主尽量不要崩人设。”因为这次人设太过复杂,系统也只能要求季康尽量把握人设,不要太过分。
“知道,不过人设是可以洗白的,对吧。”季康说着坐到刑天炔旁边,一把掀开对方的上衣。
“你干什么?”刑天炔身体瞬间绷紧,可惜现在的他似乎没力气反抗,撑了一下身体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