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盾车(1 / 2)

翌日清晨,阳光照在那小川眼中,让他微微眼睛发痛,枕着香怡的大腿睡了一夜,看这香怡还在睡觉,便轻轻起身,来到了城墙边上,空气中带着一股冷意,深深吸一口气吐了一个浓浓的白气,摸着这城墙墙垛,一股凉意从手心传来。

早上那股血腥味逐渐散去,看着城墙下的尸体,都是一副老百姓的打扮,他们本不是流贼,却是一群老百姓,他们就是一群饥民罢了,却被流贼驱使攻城,看着他们惨烈的死伤,心中有些难过,他们都是因自己的城池而死,可以说是死在了自己手上,可若是不杀了这群无辜的人,城池中那群无辜的人就保不住,更多无辜的人就会死伤,这就是明末,这就是乱世么,让人没有选择。

远处流贼大帐群中传来一阵阵呼喝声,流贼黑压压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照样是那一群黑压压的饥民走在最前,其中披着铠甲的老贼压阵,不过,让小川差异的,其中竟然还有两门小炮,不少人穿着一身破旧的鸳鸯占袄,其中有人的铠甲还是明军制式的,明军降军?

其中还有一些牵着马,手中拿着马刀的,莫非是马贼,流贼中的宝贝疙瘩都被拿来攻城?自己到底和这群流贼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不计成本的攻击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所?

不过最让小川忧心的是那明军溃兵,马贼再厉害也只是马上厉害,攻城却是等于虎落平原,那降军可就不一样了,正规军呐,不知道是那一部的士兵,战力如何啊!心中有些紧张,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和这个世界正规的部队打仗,虽然是以对方是流贼的身份。看一看这群正规军的战斗力如何,他们中有人拿着火铳,有人拿着强弩,有人抱着火箭,倒是装备齐全,都是远射的。

更让小川忧心的是盾车!这些连夜赶制的盾车,显得粗制滥造,有的甚至是把一个桌子放在上面上面包了一层沾湿水的棉被!这东西虽然粗制滥造,挡不住火炮,可鸟铳挡住却是绰绰有余了,而且,火炮击中他的时候,他后面有两个角会撑在地上,极大的减小火炮的威力,这流贼怎么盾车这招都会?看来那群明军降兵中有高人啊。今天的守城不好办了。

*********

阳光照在大黑他那黝黑的脸上泛起一阵油光,他倒是没有穿铠甲,穿的和普通流贼一般,多年的战斗让他变得油了起来,穿铠甲会告诉对方自己是头目,徒增对方火力的倾斜,倒是穿的和普通流贼一般反而能够很好的活下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强弓,后背背着箭袋,他没投靠流贼之前是村中猎户,用弓的本事是不错的,他平日里靠着自己那一手好的保命本事加一手好箭术,放冷箭无往不利,攻城战有的时候都可以把敌人射的不敢露头,昨天他却是太过轻敌,以为一边倒的战斗,所以他的冷箭技能还没使出就被击溃,今天他却是要好好准备。

还有那陈大彪,手中拿着一杆满是油光的火器,后面装了一个挡板,却是一杆后装的掣雷铳,后面的挡板是为了防止开铳的时候后面漏气伤害射手。他眼神中带着一股凶狠,道:“那明军火器厉害,近战必然不行”他按照经验来看,太依赖远程攻击的士兵,就会慢慢失去肉搏战的勇气。

“对,一会靠着盾车掩护,来到了城墙下,云梯一到这群明军也就溃败了”大黑也是说道,说好了战术,计划好了作战方案,摆摆手,那一旁吹号的士兵,两人抬着号子,后面那人便吹了起来。

一阵饥民推着一辆辆昨天改造的粗制滥造的盾车开吃攻城,城墙上一道火炮喷出,一个铁球飞舞着冲向了一辆盾车。

碰————那吨车被炸的四分五裂,后面士兵也是砸死了好几个,可却没有像昨天那般,一道血胡同出现。

城墙上的众人有些着急,远处流贼那炮台处,一处火炮亮起,那铁蛋打在那城墙上,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城墙上的佛朗机没有办法,值得换个地方装填。

小川拿出自己的硬弓来,那红点有了盾车的遮挡,也不好瞄准,只能算个大概的位置,一箭射出,那盾车后一声惨嚎。

之后那饥民便把那盾牌聚在头顶,前有盾车,上有盾牌,像是一个龟壳一般,向着那城墙移动。

看着这乌龟壳一般的移动方阵,心中一阵着急,难道没有办法了么?对,先破盾车,然后再火力覆盖!

那火炮在小川指挥下,开始校正,瞄准着其中一辆盾车,旁边装填手将那子炮中填入火药炮弹,再将子炮装入炮腹,药管点着,瞬间一道火炮喷出。

碰————一声爆响,那盾车便被铁蛋打的散了架。

后面跟着的七十多个流贼便没了保护,他们呆滞了一下,刚想跑到旁边盾车哪里。

就在这时,城墙上一百多个火铳手,还有一些弓箭手,神臂弓手同时发射。

砰砰砰————

嗖嗖嗖————————

利箭与那火铳同时瞄准,瞬间覆盖了盾车后面的土地,铳弹,箭簇,弩箭,密布在那盾车后窄小的空间内。

那八十多个流贼都是惨嚎着倒下,变成一地的尸体,密集站在盾车后面的他们,被这么密集的火力射击,哪还有幸免的道理,有的不仅身上被火铳打的空洞,甚至还插着几根箭簇。只有十来个身后好的流贼逃到了旁边吨车后面,那陈大彪心中不妙,道“反击,反击”

一个盾车后,一个个手持火铳的流贼开铳还击。其中一个手下迷着眼睛瞄准,手中一杆后面装着火药的火箭,计算好轨迹,一点火绳,那火箭搜的一声射出。

啊————城墙上一个刀盾手,被那火箭射穿盾牌,余势未减,又被射穿胸腹,惨叫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