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从地上爬起,碎玻璃对他完全不构成任何伤害,它怒气冲冲,喷着腥气,四爪及地地冲白狼奔来。
白狼忽然冲头顶月亮直起脖子。凄厉的狼嗥如同一声汽笛,刺破王都区的夜晚。
尚在王都区的所有狼人都听到了它的嗥叫。正在屋顶巡视的黑兵立刻转身,冲着声音传来之处急急奔来。
黑熊此时正好切近白狼面前。白狼挥爪攻击,黑熊疾退,熊爪在白狼脑袋上重重一拍。
白狼没躲过这记攻击,一下被黑熊拍到墙上。黑熊继续往巷子深处退。屋顶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他们甚至听到了街面上的奔跑之声。
白狼晃晃脑袋,恢复清醒后一跃而起,冲黑熊亮出满嘴獠牙。狩猎与杀戮的本能被血气点燃,还没落地便立刻咬住黑熊的耳朵。黑熊吃痛大吼,紧接着霎时化作一团烟雾,翻涌钻入了暗巷深处。
赌馆门口的红色小灯照亮聂采的瘦长身影。他看着眼前正狠狠瞪视自己的白狼,张口无声吐露一句话。
——薄云天是我杀的。
他闪身彻底没入黑暗。白狼追赶上去的时候,身穿黑衣的半丧尸人已经纷纷从屋顶落下。聂采和关黎已经不见了。
巷中碎玻璃划破了白狼的前脚掌,它这时候才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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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保护着adam和宫商的狼人之外,其余两个狼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一位直到医生赶来仍然昏迷着。
“你认识我们吗,薄老板?”最清醒的狼人小心地看着正包扎手掌的薄晚。
薄晚恢复人形之后,便是一条赤裸漂亮的汉子。他披着薄毯子坐在明亮的街边,二六七医院的护士正为他包扎伤口,碎玻璃在他掌心划了很深的口子,他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打一针。
“当然记得。”薄晚诧异,“你不是每次聚会都来么?”
狼人的目光里满是钦佩和景仰。“我第一次看纽芬兰白狼的完全异变体,太帅了。”他紧张询问,“我以后还能去你咖啡馆么?”
薄晚更奇怪了:“当然可以。”
狼人:“那你不要怪我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薄晚:“?”
狼人:“那个小姐,我们不是故意找她麻烦的。我们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