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将领连忙回到道:“确有其事,我曾经听参谋总长提到过,说是和孙传芳是同窗,想来是没有错的!”
张学良笑道:“那这样事情不久好办多了,要不然大帅您让杨宇霆去跟孙传芳说说,毕竟当年有同窗之谊,就算不同意,也多多少少会给杨宇霆一个面子的!”
面对这次的奉军南下,孙传芳也是深感担忧。一来担忧浙江若是完全沦为奉系的地盘,那自己恐怕也就会被奉军惦记,而且从现在的趋势来看,这个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一旦奉军攻陷上海继续扩张,自己恐怕也免不了与奉军一战,可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不是奉军的对手恐怕就很难说了。
而来担忧自己派出去的十万大军,要是自己能够完全协助齐燮元大败奉军,那倒也好说,自己的损失也能够弥补一些回来,可是万一自己要是失败了了呢。打仗这个事情,谁都不好说,有胜利就有失败,而且从目前的局面来看,自己失败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十万兵力,对于任何一个将领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孙传芳要是损失了这十万兵力,那自己也就是和齐燮元一样的下场,没有兵力,那里还有自主权和话语权。孙传芳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因此当杨宇霆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孙传芳还是犹豫了。
孙传芳与杨宇霆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同窗,通了电话自然是少不了一番问候。
寒暄过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像是不经意之间询问一般,杨宇霆道:“馨远啊,听说你已经出兵往南京和上海去了,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啊?”
孙传芳也呵呵一笑道:“杨总长啊,不是咱老同学非要往上海南京去,这不是有句老话吗,叫做‘唇亡齿寒’,咱是个胆小的人,这有人在咱家门口放炮仗,都能把咱从床上吓醒,更何况这别人在咱家门口又是开枪又是开炮的,咱总不能躺在床上装死吧?这心里不踏实,总得出门看一看吧?”
杨宇霆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同学是个有名的“笑面虎”,虽然话说的很委婉,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一点都不亲切,他大笑道:“老同学你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会说话啊,不像咱老杨,从上学那会就人傻最笨,不会讲道理,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得罪了不少人,你也别见怪,虽然咱两给为其主,各自为战,但是我还是很惦记你的嘛!”
孙传芳自从电话一开始笑就没停过,听到杨宇霆这么说,笑的更加大声,说道:“宇霆啊,我知道你打电话来的意思,可是我要是不出兵,恐怕总有一天有人会向我出兵啊,我可不能走齐燮元的老路吧。你们大帅还好吗?记得替我向雨帅问个好,就说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可好,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游山玩水一番?”
杨宇霆笑了笑,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他转过头问就站在旁边的张作霖道:“大帅,孙传芳问您最近身体可好?会不会去他那里游玩?”
张作霖笑了一声,指头伸出来朝着电话那头指了指道:“告诉这个‘笑面虎’,就说我最近伤了风了,他哪里是去不了,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玩玩?”
杨宇霆会意,重新拿起电话说道:“馨远啊,我们大帅最近伤风了,怕是不会到你那里去了,不知道我们这里最近有一出好戏,你有没有兴趣来看一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