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青迎了一声又跑开了，部队停了下来，坐在原地休息，一片静默。

成万走了上来，站在韩百航身边，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韩百航瞧了他一眼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

成万道：“连长，我看过这里的地形，前面五百米处有一个水沟，东边是一片庄稼地，我们后面是险峻的坡地。我们现在这个树林地势很高，视野开阔，要是遇见土匪的话，根本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行军，到前方的水沟休息。”

韩镖行低头弄了一下自己的鞋带，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说完了？”

成万怔了一下说道：“报告连长，我说完了！我觉得我说的没错！”

韩百航拍了拍手掌，站起身说道：“我没说你说错了，只不过你还是缺少了一点经验。”

成万倔强地答道：“我曾经也指挥过直皖战争，虽然战功不如连长，但也算是小有成就。”

看着成万脸上有些得意的样子，韩百航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的寒光却浓了一点。

“你觉得我们现在遭遇上土匪，正面能打得过吗？”

成万扫视了一眼满营的残兵败将，心有不甘地说道：“只有跑！”

韩百航冷笑道：“算你还明白！去水沟跟找死有什么区别？你打算跟敌人硬杠，打阵地战吗？这里视野开阔，能最好的观察敌情，随时准备撤离，还有树林做掩体，能最大的限度的保护有生力量。而且这里四通八达，敌人不来十倍以上，根本无法将我们围住，我们随时可以找到突破口出去，那低矮的水沟能做到吗？回答我！”

韩百航一声爆喝，将众人都吓了一跳，将目光都转了过来。成万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回答道：“不能！”

“大声点！没吃饭嘛！”

“不能！”

成万用尽了浑身力气吼叫出来，闭着双眼身子微微发抖，他感觉周围的奚落嘲笑的目光，如同钢针一样插在他的身上，将那颗脆弱的自尊心给扎得粉碎。

韩百航面沉似水，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说道：“记住，这是老子的部队！你只是个排长！老老实实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明白了吗？”

成万低着头答道：“明白了！”

“归队吧！”韩百航一挥手将成万赶走，独自一人望着永城的方向，心中暗自为赵三等人的安危担忧。

而被韩百航当众羞辱了一番的成万，听着耳边奚落的声音，仿佛要将自己的拳头捏碎一样，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紧咬着牙齿，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一阵枪声，韩百航下令道：“全体都有，戒备！周青你tm死哪去了？带几个人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连长，你们三个跟我来！”

说完周青带着人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