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奎做了下来,双手放在拐杖的上面,看着还站着的韩百航说道:“还站着干嘛,坐吧。”
韩百航笑眯眯地说道:“晚辈不敢跟老太爷同坐,还是站着说话吧。”
张仁奎笑骂道:“你这小子,看你那眼珠乱转,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既然你愿意站着就站着吧。来福啊,你下去招呼客人吧,我和这小兄弟聊两句。”
来福应了一声就下去了,只剩下张仁奎和韩百航两人。张仁奎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端起手边的茶碗,轻轻吹了一下,淡淡地说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吴佩孚那小子会给我贺寿,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韩百航知道跟这些老油条们打交道,拐弯抹角是行不通的,到时候把自己的卖了都不知道。
“老太爷,那我可就直说了。”韩百航直愣愣地说道:“我希望老太爷能够出来为小的说句话。”
张仁奎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说道:“你身后站着那么一尊大佛,找我这个没用老头子说什么话。”
韩百航说道:“这件事关系到您的门生,所以玉帅不好插手。”
张仁奎不阴不阳地说道:“这世界上还有他吴佩孚,不敢做的事情?”
从他的语气中韩百航可以听得出来,关于直皖大战的结局,张仁奎对于吴佩孚是有很大怨念的。
韩百航笑着说道:“这不赶巧了嘛。您的徒弟黄金荣,把我们手底下一批货物给扣押了,我们希望您老能出个面,让黄金荣把东西还给我们,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嘛。”
韩百航把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强调着吴佩孚的重要性。张仁奎听完以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反问道:“谁告诉你黄金荣是我徒弟的?”
韩百航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愣在原地说道:“外面都这么说的,就连黄金荣都这么说。我想应该不会有错吧。”
张仁奎冷哼一声道:“我没有这样的徒弟,你找错人了。”
说完张仁奎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横了一眼韩百航说道:“你如果真心是来贺寿的,我老头子欢迎之至,要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哼,我老头子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还没怕过谁。”
韩百航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恼了张仁奎,急忙挡在他身前说道:“老太爷,你别生气,这不过是外面以讹传讹,我也是道听途说被别人骗了。再说了要是我就这样回去,怎么向玉帅交代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韩百航低三下四的语气,再加上吴佩孚的名望。张仁奎总算是气平了不少,又重新坐了下来,语气里却还是带着三分火气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一点,不过现在的青帮已经不是原来的青帮了,我也老了,就算相帮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韩百航一听这事有门,心中窃喜道:“只要老太爷您一句话,我相信黄金荣肯定不敢不给你这个面子的。”
张仁奎沉思了一会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得先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