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汇集的长龙顷刻间就被他们扫得东倒西歪,一片片地被割到,活着的也都四处逃窜,大部队日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国军的直升机到了,死了的稀里糊涂,没死的如同惊弓之鸟,哪里还有一点战斗力。
再加上这会田龙也把握得好,最后半个基数的炮弹全倾泻了出来,更给日军带来了极大的恐慌,顷刻间就兵退如潮水。
“哒哒哒、哒哒哒!”
山岗上的第一营将士杀得兴起,密集的子弹追着日军的屁股后面狂扫,这群疯狂的机枪手简直把日军的胆子都吓破了,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姚孟林直接打到空枪挂机,还在大声地嚎叫弹药手装弹,直到弹药手苦着脸告诉他弹药没了,他才骂骂咧咧地地收场,只怪田龙小气,把他们支到这个位置上来,子弹都不给足,才打了十几分钟就没了。
他可不记得刚才自己可是一番连射没有停止,中间都不带点射,一两个基数的弹药不算少了,但也禁不住他这般造。这也那怪,这么好的射界,日军又密集,这一番扫下去谁能收住手?
望着山底下仓皇逃窜的日军,姚孟林松的手,从机枪的扳机上放了下来,一个弓步站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了两口,吐出一口烟,这才命令士兵停止射击,准备撤退。
东方已经是鱼肚白了,总座交给他们的阻敌任务他们算是完成了,山底下的兄弟们也开始撤退了,得趁着日军组织下次进攻前撤离战场,拉开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事实上,还在射击的机枪已经不多了,他们一个个也都打光了子弹,命令一下达,没有打完子弹的也停止了射击,早打完坐在地上休息抽烟的士兵也赶紧起身收拾武器准备撤退。
姚孟林这才发现自己眼前两个抱枪管的士兵居然还一动不动。
“臭小子,几十斤重扛着都不嫌累呀?”姚孟林骂了一声,丝毫没有意料到有什么不对劲,随即上前准备把他们肩膀上的枪管卸下来,谁知手刚刚触到枪管就让他惨叫一声缩了回来,他这才发现枪管已经露出隐隐的暗红,两个士兵耷拉的脑袋间,冒出屡屡青烟,空气中有种很浓的肉烧焦的气味。
姚孟林大惊失色,赶忙叫起弹药手,两人七手八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枪管从两个士兵肩膀上卸下来。只见两个士兵原本紧贴的身子轰然倒下,手还呈抱姿卷缩着,贴近枪管的半边脸已经完全熟透,整块肉当即从脸上掉下来,落到一边,露出森森白骨和牙床,恐怖至极,嘴里和鼻孔里鲜血却还在流淌。
其他重机枪都有脚架,一根木头绑在脚架上并不影响射击,但这挺没有脚架的机枪无法固定,只好由两名士兵扛着,原本也考虑了枪管发热的问题,在他们肩膀上垫了厚厚一层树皮,但机枪一震动,这层树皮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