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姜玄淡淡的说道:“世家虽然野心勃勃,却也不少精忠之士,这一路走来,你接触了那么多世家大族,也获得了不少支持,想来不用我也够了。”
骆灵公主想要的是什么。
重振申国,最少也要保住申国不失。
姜玄呢。
他所求之物谓之为:‘仙。’
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他已经将骆灵看做是半个朋友,可他从不为谁停留。
“百寿大傻瓜!”
见到姜玄的态度,骆灵公主翻过身去,只给他留个背影:“你是真的傻。”
“或许吧。”姜玄给她盖上被子,临出门时,又道:“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求仙者姜玄...”
没有回应。
骆灵公主好似已经沉睡。
姜玄也不复多言,正如:‘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
呜呜呜...
狂风呼啸。
大雪漂泊。
昨夜的雪很大,大到第二天早上姜玄起来,樊阳城已经披上了一层白色银装。
院落内。
皇甫奇正带着几名死士扫雪,边扫还边议论着:“再有几天我们应该就能回宗门了,回去后,我会住在真传别院中,你们呢,作为宗门死士,你们住在哪。”
几名死士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因为他们是死士嘛,想当死士的第一步便是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巴。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活的不活。
“皇甫...”
姜玄恰巧出来,向着皇甫奇招呼道:“有件事我昨夜想了很多,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皇甫奇一脸诧异:“师兄,你想到什么了?”
姜玄抓了把树枝上的积雪,感受着手上的寒意,开口道:“昨天公主拉拢我,问我愿不愿意为她效力,我拒绝了,但是我思前想后,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看兵书,而且你习武,是为了当将军,而不是单纯的武夫,我记得没错吧。”
听到这话。
皇甫奇笑道:“师兄,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什么时候的事不重要,人生的目标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要不然这一路下来,你也不会没事就去找林将军喝酒,向他请教带兵心得。”
姜玄实话实说:“你我都知道,宗门的情况不太好,这一年多来,宗门奉朝廷之令,不断执行暗杀与反暗杀任务,已经折损了不少宗师,搞的人心惶惶。
但是呢,真实情况或许比我们想的更差,骆灵公主虽然没细说,但是看她的意思,宗门已经到分崩的边缘了。
算算时间。
你跟随我也有一年了,时间不短。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很感谢我对你家中的帮助。
可我不能阻拦你前途,一会你就去找洪公公吧,宗门那边你不用管,我会帮你处理。”
皇甫奇张了张嘴。
他想拒绝,可这是他的人生之所愿。
就像姜玄想求仙,骆灵公主想兴国一样,他从小到大,就想当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就连学武,学的也是偏向于战场的冲门枪。
“去吧,去吧。”
姜玄面带笑容:“这几个月来,你也算是常伴公主左右,你的能力与本事公主是看在眼中的,不愁她不重用你。”
“师兄...”
皇甫奇无法拒绝自己的梦想:“我去了,您多保重,您永远是我师兄。”
来的来。
去的去。
先是胡飞,再是皇甫奇。
姜玄在山门中认识的人越来越少了,可他也清楚,他的路本就孤独。
“你们八个,以后就跟我吧。”
目送着皇甫奇的背影。
稍许后。
姜玄又将目光落在八名死士身上:“死士难做,也不是长久之计,别说大家相识一场,我不抬举你们,这样吧,宗门那边由我去说,相信宗门内的几位真人会给我这个面子,你们觉得呢。”
人生有很多转折。
抓住一个,或许就是命运的转变。
八名死士也明白这一点,对视一眼后齐齐跪下:“愿为公子效死。”
姜玄道:“说说你们以前的身份,让我对你们有个了解。”
“这...”
几人一时犹豫,但是很快便有一人开口道:“说吧,我们以前是宗门死士,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年纪轻轻便是宗师,以后说不得要执掌宗门,雄霸一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开口。
“公子,我暗地里是宗门死士,表面上,是江湖中的一名独行镖头。”
“公子,我的表面身份是某个黑道帮派中的护法高手。”
“公子,我,我表面身份是个江洋大盗,专门为宗门干黑活。”
“公子,我表面上是个算命先生,专门在江湖上散播谣言。”
“公子,我是个杀猪的,白天杀猪,夜里为宗门杀人。”
“一路走来。”
“各边镇的兵丁倒是士气还在,但是这些世家大族...”
夜...
骆灵公主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上衣领口半敞,露着里面的丝绸兜肚:“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明里敬我是公主,实际上,目光中满是戏虐,好似再说:骆灵呀,骆灵,你这个公主,也风光不了几天了。”
姜玄想了想。
三国演义中,徐庶出山前有首唱词,词名:‘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
看着衣衫半解,眼角滑下泪光的骆灵。
姜玄其实知道,她并不想修采补法,甚至轻浮的语言背后,是一颗敏感的内心。
只是她没有办法。
就像有些人,千方百计的就想活着,为了活着用尽了办法一样。
她呢。
她想让申国活下去。
她爱这个国,所以她不能在爱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
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她以前从未跟姜玄说过这种话:“我知道,你嫌我脏...”
“公主,你喝醉了。”
姜玄之所以不说话。
是因为每当王朝起落时,都会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而他。
只是个杀人如麻的职业军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也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骆灵公主内心中的迷茫与不甘。
“臭男人...”骆灵公主面无表情,低语道:“其实你我都知道,士兵的态度是次要的,真正做主的人是那些世家大族。
就说咱们在五目神庙遇到的那次袭击吧。
那两名戴着面具的宗师,你说他们为什么戴面具,是因为长的丑陋吗?
不是。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经不起查,而且我可以很肯定,那两个面具宗师,不是哪个大家族的族长,便是某个门派的隐修祖师。
更有甚者,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可能就是你们百寿宫的人。”
说着。
骆灵公主露出慵懒的笑:“姜玄,待到乾坤不复时,百寿宫会何去何从,你知道吗。”
姜玄摇头。
他虽然是百寿宫的真传弟子,可他并非嫡系,自然不知道这等隐秘。
“你不知道吧,你们百寿宫中其实已经有人投诚了。”
“而且我还知道这是仆鹤真人的意思,更知道,仆鹤真人已经寿元无多,或许他的死会很有意思...”
骆灵公主吐气如兰:“你呢,你会何去何从,若是有一天,百寿宫不存在了,你愿不愿意来帮我。”
“一路走来。”
“各边镇的兵丁倒是士气还在,但是这些世家大族...”
夜...
骆灵公主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上衣领口半敞,露着里面的丝绸兜肚:“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明里敬我是公主,实际上,目光中满是戏虐,好似再说:骆灵呀,骆灵,你这个公主,也风光不了几天了。”
姜玄想了想。
三国演义中,徐庶出山前有首唱词,词名:‘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
看着衣衫半解,眼角滑下泪光的骆灵。
姜玄其实知道,她并不想修采补法,甚至轻浮的语言背后,是一颗敏感的内心。
只是她没有办法。
就像有些人,千方百计的就想活着,为了活着用尽了办法一样。
她呢。
她想让申国活下去。
她爱这个国,所以她不能在爱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
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她以前从未跟姜玄说过这种话:“我知道,你嫌我脏...”
“公主,你喝醉了。”
姜玄之所以不说话。
是因为每当王朝起落时,都会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而他。
只是个杀人如麻的职业军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也不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骆灵公主内心中的迷茫与不甘。
“臭男人...”骆灵公主面无表情,低语道:“其实你我都知道,士兵的态度是次要的,真正做主的人是那些世家大族。
就说咱们在五目神庙遇到的那次袭击吧。
那两名戴着面具的宗师,你说他们为什么戴面具,是因为长的丑陋吗?
不是。
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经不起查,而且我可以很肯定,那两个面具宗师,不是哪个大家族的族长,便是某个门派的隐修祖师。
更有甚者,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可能就是你们百寿宫的人。”
说着。
骆灵公主露出慵懒的笑:“姜玄,待到乾坤不复时,百寿宫会何去何从,你知道吗。”
姜玄摇头。
他虽然是百寿宫的真传弟子,可他并非嫡系,自然不知道这等隐秘。
“你不知道吧,你们百寿宫中其实已经有人投诚了。”
“而且我还知道这是仆鹤真人的意思,更知道,仆鹤真人已经寿元无多,或许他的死会很有意思...”
骆灵公主吐气如兰:“你呢,你会何去何从,若是有一天,百寿宫不存在了,你愿不愿意来帮我。”
“一路走来。”
“各边镇的兵丁倒是士气还在,但是这些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