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身后有人喊她,她吓了一跳,本能想逃,跑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一看,果然,月光下站了个粉琢玉雕的小男孩。
就是她想帮助的那位,将来会成为赫赫有名的暴君。
“你是叫唐婉是吗?”古扉问她。
方才花溪说,有个叫唐婉的来找他,想帮他度过难关,给了他钱和物,在枕头底下,现在在他手里,问他要不要?
如果要的话,以后要报恩。
唐婉有些怕他,拘束的站他对面,轻轻‘嗯’了一声。
他可是暴君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扒皮削肉,手段极是残忍。
上辈子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在他需要的时候和他退亲,让他成为全京城笑柄。
到处都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传言,三皇子还特意去冷宫羞辱过他,当时她也在,她想阻止,但是古扉软硬不吃,让她滚。
她一生气就没再管,后来听说三皇子差点打断他的腿,十岁他登基后,腿还有点问题,一到下雨天就疼。
“花溪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她还说了很多,古扉只记了关键的,“我受你的恩,以后就要报答你。”
唐婉有一丝意外。
这是不是说明她这趟来对了?成功了?
“所以你把东西拿回去吧。”古扉把她给的银票和金锁还她,“我不要受你的恩,也不要以后报答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或许是因为她打断了他正在进行的事,差点就和花溪额头对额头了。
唐婉陡然抬头,瞳孔因为吃惊微微放大,“你在冷宫,难道不需要这些吗?”
还没有意识到这些有多重要的人蹙紧了眉,“我有母妃、嬷嬷和花溪就够了。”
莫名的,他有些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花溪提她的时候表情凝重,叫他感觉到了。
那是一种防备,和不知是喜是优的神态。
他不喜欢,所以连带着不喜欢唐婉。
“天晚了,你回去吧。”他不是个会掩盖情绪的人。
唐婉在他眼里看到了不欢迎,心脏抽了抽。
脑子里想起被他杀死和处死的人。
张张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那我走了。”
他已经很明确的表示不会受她的恩,也不会报答她,硬来反而会引起他不舒服。
可能是身上还有银子,暂时不缺钱,所以不需要帮助,再等等,反正有四年呢,早晚会需要她。
烟花早就放完,父亲该担心她了,在到处找她了吧。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她还是戴上披风的帽子,提着灯笼朝外走去。
古扉一直目送她离开,眼瞧着她几次顿住,想回身,又没有,最后钻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天太黑了,能见度很低,冷风吹来,角落响起轻微的动静。
他有点怕,转身朝后厨飞奔而去。
花溪正在倒热水,冷不防有什么东西像个小炸弹似的,陡然冲了过来,直直撞了她一下。
手里的茶碗险些摔了去,花溪将碗搁在桌子上,空出一只手虚虚的揪住他的耳朵,“跑这么快做甚?”
“外面太黑了。”又觉得怕黑有些不男子汉,加了一句,“那个叫唐婉的,老是盯着我看。”
她的目光很奇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不舒服。
花溪撇下他去加茶叶,只加了几根,有个味就好,太晚喝茶会睡不着。
“也许只是仰慕你呢?”
前世女主确实仰慕他,总是会偷偷的关注他,还打听了很多关于他的事,但是他是皇上,还是暴君,没胆子直视他,所以这辈子刚来长锦宫时,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只不过那时候他是睡着的,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变成了醒着的。
细想一下有个陌生人一直盯着自己,确实会觉得很奇怪吧?
古扉撇嘴,甩着大长袖坐在板凳上,“反正我不喜欢她。”
声音太小,花溪没听清,疑惑的朝他看来。
古扉两只腿伸直,脚丫与脚丫对碰,“我把她的东西还回去了。”
花溪加茶叶的手一顿,“你确定?”
古扉几乎没有犹豫,颌首道,“确定呀。”
“不后悔?”原文又改变了,现在已经完全偏离轨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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