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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心很累 七杯酒 3196 字 7天前

沈嘉鱼见装死不成,只得睁开眼,瞎猜道:“福如东海?”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敲了敲她脑袋:“让你猜成语又不是让你祝寿。”

沈嘉鱼只得继续瞎编:“那…驾鹤西去。”

晏归澜:“…我怎么会在你身上写这么不吉利的词?”

沈嘉鱼绞尽脑汁,忽然福至心灵:“龙精虎猛!”一定是这个了!

“有些近了。”他低低笑了声,贴在她耳边道:“外强中干。”

这词明显是嘲讽她…她一下怒了,挑刺:“和龙精虎猛哪里近了?!”

晏归澜悠然道:“龙精虎猛里外都颇是威猛能耐,外强中干只强在表面,也算是对了一半吧。”

还能这么解释的…沈嘉鱼认输了,心怀侥幸地看他一眼:“那…惩罚能不能也减一半?”

“好啊。”晏归澜轻笑了声,没等她松口气,就道:“本来是要七次的,现在减到四次好了。“

沈嘉鱼:“呸!”

她为了捍卫自己的腰子,眼睛东瞄西瞄地转了话头:“说正事说正事,皇上今天还提到我阿娘了呢,话里话外我总觉着他在暗示什么。”

晏归澜握住她的手:“哦?”

沈嘉鱼原本被撩拨浮动的心思也沉了下来,把皇上的话复述了一遍,晏归澜讥诮一笑:“例行试探而已,不用理他,不过他这般试探,也恰巧说明了岳母不在他手上。”他又问道:“皇上还说什么了?”

沈嘉鱼想到皇上今儿的话,神色有些复杂,她犹豫片刻,抬眸问道:“世子,你是否有御极之心?”

当今皇上虽说阴狠毒辣毛病多多,但在女色上却称得上克制了,可即使如此,他的后宫佳丽也没断过,晏归澜如果一朝问鼎,哪怕只是为了制衡之道,三宫六院肯定也少不了。她只要一想到他可能要去搂抱亲吻别的女人,心里就难受得紧。

晏归澜撩起垂落的黑发,撑起身子看着她:“为何问这个?”

第86章

自古以来想要御极问鼎的能臣不知有多少,可真正登极成功的也就史书上的寥寥几个,这事儿有多艰险可想而知。沈嘉鱼一边烦心以后的三宫六院,一边又心生惭愧,他都要干这等要命的大事了,自己居然还纠结着妻妾的问题,实在是太没眼界了。

她纠结了会儿,慢慢摇头:“没什么,皇上今天拿这事儿明里暗里地提点,我想到了就问你一句。”

她脸上实在是藏不住事,晏归澜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的复杂神色,伸手摩挲着她的后颈,沉吟道:“乖宝,我自十四岁便开始入仕,殚精竭虑夙兴夜寐,我甚至可以说一句,对于家国天下,我比皇上操心的还多,皇上也是因此忌惮我的。”

他微顿了下:“你觉着,我甘愿居于皇上之下,一辈子受他猜忌算计吗?”

沈嘉鱼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她忙握住他的手:“我也舍不得看你对皇上那样的下作之人称臣,只有登极,你才能真正的站在巅峰上,让所有人都仰视你。”这话句句真心,她想了下,真心觉得前途艰险,她想什么三宫六院的事实在太早了,便把心思强压下去。

晏归澜咬了咬她的耳尖,垂眸瞧着她神色:“乖宝疼我。”

沈嘉鱼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声,撇撇嘴道:“虽然你我成亲的时候你已非完璧,但谁让我和你成亲了呢,我不心疼你心疼谁?”

她这句话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导致晏归澜都不知该从何处问起了,他静默半晌才一字一字地重复:“已非完璧?”他见沈嘉鱼点了点头,又从咬牙硬是挤出个字来:“我?”

沈嘉鱼认真琢磨了一下:“你不喜欢这个词,那换一个?白璧微瑕?”

晏归澜把她翻过身按在床上,不理会她的吱哇乱叫,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下:“胡言乱语,今日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解她的裤子,沈嘉鱼拼死捍卫亵裤,涨红了脸跟他争辩:“本来就是!赤狸狗胆包天到敢算计我就不说了,还有青狸文狸那几个,各个如花似玉眼高于顶的,我想帮她们说亲,她们连家里的管事都看不上,你敢说你没受用过?!”

晏归澜趁她不注意便顶了进去,口气颇是不善:“没有,除你之外,我没收用过其他女人。”

他对女色一向平平,前些年忙的脚不沾地,更没那份心思了。再加上皇上没少施用美人计,他便存了小心,把身边的下人常随全换成男子或者三四十有家有口的妇人。

她方才被他搓弄了一时,已然情动,虽然他进来的突然,但并没有弄痛她,只是涨的厉害。她哎呦了声,开始的时候还很硬气,到最后气喘连连,苦着小脸求饶道:“信你信你,你饶了我吧!”

晏归澜板过她的脸亲了几下:“现在知道求饶了?方才夸自己龙精虎猛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沈嘉鱼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今儿轻饶不了,涨红着脸哼哼了几声。

两人开始的时候才是下午,等他好不容易结束已经到了夜里,他这才吩咐了声:“备水。”

沈嘉鱼双眼失神地看着窗外的一牙细月,任由他抱着清洗,有气无力地损他:“若你有朝一日能问鼎天下,说不准就是个沉迷酒色的昏君。”

晏归澜亲了亲她泛着桃粉色的脸:“昏君就昏君吧,反正我只沉迷你一人之色。”他轻笑了声:“左右又不会有三千佳丽,只有你知道我是个昏君又有什么要紧?”

沈嘉鱼本来已经累的快要昏睡过去,闻言脑海里忽的清明了下,她抬起头瞧着他,抿了抿唇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声。

他猜到她不喜欢他有三千佳丽,果然就答应了呢。

……

众人在行宫附近修整了一日,后日行围准时开始,沈嘉鱼既知道了他的雄心,难免要提前问一句:“皇上卑劣无德,若是他真知道你要动手,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对付你,你别忘了你的四弟垂华和好些族人还在京里呢。”她想了想又皱起眉:“而且我祖父和弟弟他们…皇上必然也会拿来利用。”

晏归澜劝她放心:“我已着人给他们送信,他们即刻就能动身赶往江南道。”他又轻笑了声,言语里颇有几分轻鄙:“不止如此,皇上有心挑拨我和秦王的干系,想借此发起世家和庶族的争端,我也已经给秦王去了信,裴惊蛰不会再妄动胡为。”

沈嘉鱼听说他考虑的如此周全,心里不由松了松,又低头摸了摸自己小腹:“我爹昨天还催问咱们怎么还没子嗣呢,要我说,幸好这时候没孩子,不然就更棘手了。”

晏归澜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龙舌弓:“你竟跟皇上想到一处去了,咱们才成亲不久的时候,别人送你的吃食里我查出有绝育之药,瞧着就是皇上的手笔。”

沈嘉鱼一听脸都白了:“绝育?”

晏归澜就是怕吓着她才瞒了这么些天,瞧她神色惊惶,不由暗悔失言,忙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我已经着人处置了,那东西我也给扔了,你身子好得很,半点事没有。”

他又蹙了蹙眉,面带厌烦:“我提了小心,没中他这个毒计,但据我所知,世家和庶族显贵人家里,有好几位颇受看重的嫡子近年来陆续出了意外,不是骑马的时候摔断了腿,就是出门游玩的时候一场重病丧了命,当中有几个嫡子年不过十二。”

沈嘉鱼被他耐心哄了会儿,脸上这才慢慢恢复血色,心里却对皇上更加厌烦怨愤:“真是歹毒无耻,跟那肮脏小人有何区别?搞得这样人心向背,难怪业朝气数将尽呢!”

晏归澜眼底也有几分冷意,不过他很快遮掩住了,轻拍她的肩安抚:“他的报应很快就回来了。”

两人说完话便骑马出了院子,沈嘉鱼脸上未施粉黛,一头长发随意束起,整张明丽飒然的脸便露了出来,婀娜的身段被猎装勾勒的越发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