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要脸了!亏她看起来像个仙子一样高冷!谁知道是个淫荡的!有妇之夫居然都不放过!”沈流萤一想到有人想要染指她的大宝贝,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行,你今夜去的时候必须带着我一起去,她要是敢碰到你一指头,我就把她的手给剁了!”
“不对,刚刚在球楼里,她碰你了没有!?”
“没有。”长情听着沈流萤气鼓鼓的话,只觉开心,顺便表态道,“除了萤儿,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
长情将一个“碰”字咬得很是清晰。
“这还差不多。”沈流萤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发现长情话中有话,是以长情凑近她的耳畔问她道,“那萤儿今夜可还让我碰萤儿?”
沈流萤这才反应过来长情说的“碰”是什么意思,当即推了他一把,瞪他道:“不让!”
长情一脸失落。
沈流萤最见不得他这种委屈的小模样,遂稍微松口道:“先看你表现好不好再说。”
“好。”长情应得干脆。
沈流萤一直觉得她将长情吃得死死的,可她没有发现,其实她才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方。
“好了,说正经的!”沈流萤又抬手推了推,“你与那个女相大人离得近,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其实沈流萤觉得,哪怕长情坑了她,她也心甘情愿地往他的坑里跳。
谁让她已经认定了这个人嫁给了这个人。
“我在她身上嗅到了比在宫家小姐身上嗅到的不知浓重多少倍的血腥味,若是你我在草镇遇到的情况来看,理应是珠子已经开始嵌入人体内后我才会嗅得到血腥味,但那女相大人身上,她的珠子并未嵌进她的身体,仅是缀挂在她的脖子上而已。”长情把自己所见所感以及心中猜想一并告诉了沈流萤,“且她脖子上缀挂的不是如同宫家小姐她们那般的小珠子,而是足有成人小半个巴掌大的雕花坠子。”
“雕花坠子?还没有嵌进她的身体里?照你所觉,她是人,而不是妖?”沈流萤一边与长情慢慢走着,一边思索着他说的所见。
“她是人,而非妖。”长情答。
沈流萤默了默,又道:“所以你是觉得她的那个雕花坠子会是这整个翠县的问题关键所在?”
“正是。”长情肯定了沈流萤的话,“这女相大人是前日来到这翠县的,比你我早到一日,若我没有猜错的话,翠县女人身上的那些个珠子便是在女相来到翠县的那一日开始嵌进她们身体里的,否则你我怎会在街上感觉到那般多的血腥味与妖气,而她之所以会选择前日来到翠县,我想大约是因为她想要在今夜将置放在翠县女人身上的珠子取出来。”
“因为今夜是十五夜!”沈流萤一点即通。
“嗯。”长情微微颔首,“珠子既有妖气,那在十五之夜必然是将其从人体内取出的最佳时间,或许能得到最纯的精气,又或是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总之,她今夜一定要完成这个事情。”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沈流萤问。
“今夜便知,无需你我再费心思猜想。”长情想要知道的从来都不是对方的目的,而是想要从对方身上知道制作那些珠子的诡异材料是由何处而来。
“也是,今夜便能有答案,何必再浪费脑水来想这种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沈流萤轻轻捏住自己的下巴,微微蹙起眉,“你说这女相大人本身就是个女人,为何她所选的目标还都是女人?难道她对女人有深仇大恨见不得女人好?她心里是有病还是怎么的?”
长情倒是被沈流萤给问住了,“关于这个问题,我暂时还猜想不到答案。”
“哎——!”沈流萤叹了一口大气,感慨道,“女人呐,何苦为难女人!”
“……”
“对了呆货,咱们还用去北城郊‘看诊’不用?”沈流萤叹了大气后问长情道。
“不去了,萤儿昨夜未睡足,萤儿还是回客栈睡上一觉比较好。”长情很体贴。
“有道理,走了,先回客栈补一觉。”
*
入夜。
圆月上中天,很是明亮。
扮作男子装扮的沈流萤啃着越温婉买来的烤饼,坐在窗台上一边看着明亮的圆月一边自言自语道:“还有一个月就到中秋节了,也不知道仲秋那天能回家和大哥还有二哥过中秋节不能。”
越温婉听着她自言自语的话,好奇地问她道:“流萤,中秋节是个什么节?”
“嗯?”沈流萤眨眨眼,“二嫂,漠凉国没有中秋节么?”
“没有,我都没听说呢。”越温婉摇摇头。
“嗯……简单地说呢,中秋节就是一个家家户户团圆的节日,那天一家人不管在多远的地方都好,都会想着在那一天赶回来一家人坐下来吃团圆饭,然后那一天还有月饼吃,有花灯看,有灯谜猜,还有烟火可以看!”沈流萤笑着给越温婉解释道。
“月饼,花灯,烟火?这些都是什么?”越温婉眼里有莹亮的光,虽然不认识,但的眼里却充满了憧憬。
“这样吧二嫂,要是下个月咱们赶得回去的话,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啊!啊,不对,是让二哥带你去见识!”沈流萤笑得开心道。
“好呀!”越温婉开心不已。
“好什么好,我可没答应我要带你去见识。”很不要脸地躺在沈流萤床榻上的沈澜清此时满脸嫌弃道。
然他话音才落,便听他痛苦地嚎叫起来,同时捂着自己的肚子,骂越温婉道:“越温婉!你又干什么!?”
很明显,是越温婉在用他肚子里的小刀蛊整虐他了。
却见越温婉像是没事一样看着抱着肚子嚎叫的沈澜清,笑着问他道:“沈澜清,你刚刚说什么啊?”
“你又不是聋的,我说什么你没听到?”沈澜清语气十分不善,然后,他的肚子疼得更厉害,同时也嚎叫得更加厉害,“小萤萤,那个女人折磨你亲爱的二哥你看到没有!?你救不救你二哥了!?”
谁知沈流萤非但不同情他,反是嫌弃他道:“二哥,那可是我的床,你这么脏居然好意思往我的床上滚,不行,二嫂,今夜你睡这屋,我睡隔壁屋。”
“小萤萤!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妹!?”沈澜清继续嚎。
沈流萤和越温婉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自己有说有笑,过了一会儿,只听沈澜清妥协地对越温婉道:“越姑娘,越大小姐,越姑奶奶,我带你看花灯猜灯谜看烟火把好吃的都带你吃个遍把好玩的也都带你玩个遍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