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小辞甩开他的手,跳下河,蹚着水找鞋。

江谣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紧接着又骂了句娘,跳下河帮小辞一起找鞋。

老胡:“水里那么脏,赶紧上来啊!”

江谣从一滩碎石头里找到了小辞丢掉的那只鞋,他一只手提鞋,另一只手提小辞,上了岸。

老胡连忙把自己校服脱了给江谣披上:“祖宗,大冷天的你疯了?”

江谣把他校服扯下来,顺手扔给小辞:“我不冷,你给我穿上。”

小辞把老胡的校服扔地上:“我不穿。”

江谣火起:“你什么狗脾气?让你穿你就穿!”

小辞固执:“我不穿。”

老胡把校服捡起来:“不穿不穿,给你哥穿,他是个身娇体弱的林妹妹,一感冒就咳嗽。我家近,先上我家拿药吧,然后处理一下你俩的伤口。”

江谣被揍得伤痕累累,小辞跟他比也是半斤八俩。

他湿淋淋的站着,发尾还在滴水,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领子被扯到胸口,两只脚只有一只穿上了鞋,小腿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老胡:“别耽误时间了,越耽误越要感冒。”

江谣从地上捡起书包,冷冷地看了一眼小辞,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辞抱着自己的一只鞋,沉默地跟在后面。

地上的小石头把他的脚硌的很疼,不过比起身上的痛,脚上的痛就可以忽略了。而且他以前没有鞋子,都是这么痛过来的,小辞觉得能忍。

老胡从抽屉里拿出医疗箱,江谣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等着老胡去伺候他。

打完一架的江谣身上有着十足的野性,校服半挂在他的手腕,裤子被他自己脱了,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生的极好,白皙如羊膏,脚背盈盈如玉,十个脚趾圆润无比,指甲盖都是浅粉色的。

他的脚比一般男人小巧一些,踩在客厅的茶几上,透明玻璃倒映出惊人的线条,像画家精心绘制的两条动人的鱼尾巴,活泼俏皮。

江谣正在脱袜子,老胡觉得他不该穿这双棉袜,他的腿应该套上女人用的白色丝袜,然后被男人一点一点从他的腿上剥下来。

“慢死了。”江谣看到老胡出来,冷着脸抱怨一句。

“够快了,找药不需要时间啊?”老胡坐在沙发上。

江谣两条手臂放在沙发背,头向后仰去,露出仕女般修长的脖子,青涩的血管依稀可见,脖子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让人很想咬上去。

他脸上有两处淤青,给他眼波流转的媚态中增添了几分野性难驯。江谣点了一支烟,就含在嘴里抽,软软的舌尖抵着烟头,烟雾缭绕中,能看到他享受的表情。

老胡觉得他像个过早成熟的“不良少女”,偏偏身体十分青涩,神情却是烂透了,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他手里拿着双氧水,江谣看到这个,眉头立刻皱一块儿,右脚迅速踩上老胡的胸口,警告他:“不准过来。”

老胡的心脏被他的脚这么踩着,软绵绵的,血液全都往下半身冲去了,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捉住江谣的脚踝,把他的腿放下:“你不消毒?”

“消毒不是有碘酒吗,用这个痛死了。”江谣说的理直气壮,还用手扇了扇。

娇滴滴的,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痛。

老胡笑了声。

他不动声色地把江谣的小腿捉在手里,还没完成这个动作,就被小辞打断了。

江谣转头去看小辞,冷笑一声:操他妈的小王八蛋,终于肯搭理人了。

小辞冷漠地看着老胡,老胡把江谣的腿放下,“你哪里痛?”

老胡有把柄在小辞身上,对小辞有些忌讳,怕这熊孩子一时口快,把自己那天晚上还没干成的缺德事儿给捅出来了。老胡对江谣有点儿非分之想,但完全是被美色迷惑,情难自禁。他大部分时间是想跟江谣做兄弟的,但是也有小部分时间招不住江谣成天无意识的勾引人。

男人嘛,老胡扪心自问,都是用下半身看脸的动物。

他不想因为这点儿破事跟江谣把感情给搞没了。

“我不要你擦,我自己来。”小辞把双氧水拿过来,面不改色的倒在自己伤口上清洗。

江谣心里忽然就不是滋味儿了。

一个七岁小孩儿都不怕痛,他在这儿怕痛,岂不是很丢人?

他坐直了身体,等小辞清理完伤口,江谣也拿双氧水清理起来了。

老胡千里迢迢去给他换了碘酒,回来看到这祖宗已经用上双氧水,随口吐槽:“你不是要用碘酒吗?”

江谣疼的像龇牙咧嘴,但实际绷住了脸,八风不动:“你拿的太慢了。”

还要倒打老胡一耙。

老胡乐了一声:“行吧行吧。”

他撕开纱布:“纱布也能自己贴吗?”

小辞接过纱布,熟练地贴在自己伤口上。

江谣暗地里跟他较劲,也不服输,处理完自己伤口之后,套上了裤子。

“下午的课还去上吗?”老胡把桌上沾着血的棉团扫到垃圾桶里。

“我请两节课,我们下午第一节 是体育课。”江谣起身,沙发上被他坐了老大一块儿污渍。

老胡见了,哀嚎:“我作孽啊……”

江谣拍拍手:“走了。帮我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