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县现在可是一个繁华的地方,整个陕西大灾难,所有地方都民不聊生,唯有蓝田一县,土地富饶,百姓安居,并且吸收了长安县,柞水县,商洛县的部分地盘之后,土地面积也大了许多,吸纳了更多的人口,现在蓝田有人口,三十万。
三十万人口,并且最重要的蓝田有多余的口粮,学过经济学的都知道,只要口粮有剩余,就会衍生商业,於是一些做小买卖的就来到了蓝田县,开始做买卖,这就让蓝田的经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别的不说,就连西安城内最大的酒楼,玉仙楼都要在蓝田开分部,这就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李朝生这时身后跟着谷子,还有五个警卫员,溜溜达达的走在蓝田县城的大街上,以前空空荡荡的蓝田县大街,现在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来来往往的小贩,叫卖声不断,让整个大街,都变得热闹起来。
李朝生这时跟谷子都换了平时的便装,走在大街上,没有人能认出李朝生是县尊。
“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自家种的萝卜,又甜又脆,好吃得很。”
“来来,蓝关镇大李子,甜的很,甜的很。”
“炊饼,炊饼,热乎乎的大炊饼,先生,来块炊饼不?”
小贩这时看到了李朝生,李朝生闻言笑道:“好啊,尝尝你的手艺。”
李朝生看着面前这个最高一米五的汉子说道,汉子这时连忙拿起炊饼给李朝生,李朝生接过给警卫们一人送了一个。
然后问小贩:“炊饼现在多少钱啊?”
“十文钱一个。”
小贩乐呵呵的说道,听了这话李朝生一愣道:“十文钱?这么贵?”
“这还贵?先生没出过蓝田吧。”
小贩看着李朝生说道,李朝生闻言点点头道:“没出过。”
小贩这时拿过一个炊饼比划:“外面卖的炊饼,比咱这小了一圈,您猜多少钱?”
李朝生很配合的看着小贩道:“多少钱?”
小贩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二十文,还买不着呢。”
李朝生看了看谷子,谷子耸耸肩:“我也没出去过。”
“真的先生,您别不信,这也就是咱们蓝田县,别的县,十文钱一个炊饼,那的抢疯了,这年头,钱不当钱,粮食金贵啊。”
小贩说着,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着小贩道:“别的县城炊饼这么缺,你怎不去别地方买啊?”
听了这话小贩苦笑道:“先生,您不开玩笑吗?别的地方都吃人了,我这推个小车去别的地方,恐怕连人带饼全要送给阎王了,还是咱们蓝田县好啊,感谢县尊大人。”
小贩说着双手合十,对着县衙方向真心实意的拜了拜,李朝生一脸懵逼,看着一旁笑呵呵的谷子道:“他这是干啥呢?”
听了这话谷子笑道:“不知道是谁传县尊大人是天上神仙下凡,普度众生,现在全县百姓,没事就朝县衙拜一拜,仿佛县尊真的能施展法力保佑他们一样。”
“额……”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脸懵逼,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看着谷子道:“杨书白的手笔?”
听了这话谷子笑道:“好像圆机大和尚也有参与。”
“这两个货。”
李朝生笑骂一声:“神话领袖,
这一直是杨书白的主要工作,现在还有了圆机大和尚的帮助,这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等於四,等於一百啊。
李朝生看着拜完了的小贩,於是笑呵呵的说道:“对了,你这做炊饼的粮食哪来的?”
“县尊发的啊。”
李朝生一愣,紧跟着就看着谷子,谷子解释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推行了粮票政策吗?您说每家每户除了留下口粮,还可以每户每天给半斤粮食的粮票,用这粮票可以来县衙府库购买平价粮。”
李朝生听了这话想起来,这也是李朝生为了促进蓝田县商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措施,只有有多余的粮食,才能产生贸易啊,而粮票就是这个制衡的关键。
现在全陕西省的百姓都缺粮食,这粮食的买卖不能直接敞开,否则蓝田县的粮库都会被掏空,所以李朝生决定制造一批粮票,粮票很小,李朝生找印刷厂定制的,用的是印刷广告那种油性纸张,为的就是防伪。
那种纸张以明朝的作假手段很难做出来,毕竟那是现代工业化的产物,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作假的。
而蓝田县百姓可
以通过去水库劳动,或者帮着官府做徭役,获得粮票,有了粮票之后,就能拿钱到府库买粮食。
而民间一些聪明人,就会去跟有粮票的人购买粮票,方法也很简单,拿着粮票去官府买粮食需要钱,而他们直接用粮食收购粮票。
比如一斤粮票,他们用四两粮食兑换就能把粮票换过来,而对方也有了粮食。
还有一些人想要用钱去卖,不过价格高得离谱,所以一般都是用粮食换粮票。
不过这就可能给不法商贩制造机会,比如不法商贩会想办法大规模吞粮票,想要做空蓝田府库的粮食,不过这个李朝生也有办法应对,最简单的就是限制购买。
比如每人每天最多兑换二斤粮食,超过五斤必须要有同乡人作证,超过五十斤直接不给兑换。
这就让想要大规模屯粮的商户无可奈何,毕竟这限制的太死了。
李朝生的宗旨是多次兑换,每次少兑换一点,这样可以防止粮食聚堆,从而让大商人钻了空子。
李朝生鼓励小商小贩,可是对想要做粮食的大商人却是百般提防,因为这些家伙对人民是有害的,李朝生对这样的恶劣分子,一向是严厉打击的。
李朝生吃着烧饼味道不错,紧跟着就跟卖烧饼的闲聊。
“老哥哪里人啊?”
老哥听了这话道:“俺是白水县的人。”
“白水县,大贼寇王二的老家?”
老哥听了这话道:“是啊,就是那里。”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听说那大贼寇带着老百姓们杀官过好日子了,你怎没去啊?”
老哥听了这话道;“先生,这话您信?”
李朝生闻言一愣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