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空明师叔祖”
圆机瞪着眼睛看向李朝猛,李朝猛这时一皱眉道“不认识,受死”
说着李朝猛举棍子就要打,不过就在这时圆机大和尚黑着脸道“停,就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个不高,脑袋上一根毛也没有,不过两撮鼻毛却有一扎长,看着像个大鲶鱼一样。”
听了这话李朝猛一愣道“你认为我和尚师傅”
圆机听了这话连忙开口道“我认识啊,我太认识了,你师父是我的师叔祖,按照辈分来算,我应该教您一声师叔啊。”
李朝猛听了这话道“是这么回事吗”
“就是这么回事啊,师叔我不能认错,你刚才使得就是咱们五台山独有的罗汉伏魔棍法,一共十八招,第一招仙人指路,第二招金刚伏魔,第三招韦陀伏虎,第四招杨戬劈山,第五招,观音出山,第六招佛陀普度,我说的对不对。”
圆机大和尚看着李朝猛说道,李朝猛听了这话摸了摸下巴道“你知道挺多啊,不过你咋就说出六招,其他十二招你继续说啊。”
听了这话圆机大和尚尴尬的低头道“师叔说笑了,这罗汉伏魔棍法,内门弟子只能学六招,亲传弟子可以学十二招,只有成为长辈的衣钵传人才能学全十八棍,师侄愚钝,只是个内门弟子,只学会了六招。”
听了这话李朝猛已经相信几分道“这样啊,这么说你还真是我师侄”
圆机道“我真的是您师侄啊。”
李朝猛听了这话道“那你还与我为敌,你这是欺师灭祖啊,该一棍子打死。”
听了这话圆机都快哭了道“师叔,我是看见您施展这棍法才确定您的身份啊,不知者不怪,您不能这么武断啊。”
听了这话李朝猛看了看李朝虎,李朝虎也被这变故搞迷糊了,于是开口道“先别管这些,捆起来再说。”
听了这话李朝猛道“也行,来人捆起来,你这大和尚可别挣扎啊,我若是查实你真是我师侄,我保你性命无忧。”
“是是。”
圆机大和尚听了这话这时一挥手道“所有人都别打了,投降,投降。”
听了这话所有道沟峪的土匪全都愣住了,咋就投降了呢不过大统领说投降那自己就赶紧投降吧,想着一个个放下兵器,李朝虎见状笑了,一挥手道“都绑起来,送到山上让杨政委上两节思想品德课。”
说完这话众人把这些投降的人绑起来了,而在这些人之中还有十八个同样剃光头的大和尚,这时一起向这边靠了过来,嘴里喊着“师父。”
圆机和尚见状连忙说道“徒儿们莫要挣扎,这是自家人,这是你们师叔祖的队伍,没事,让他们绑。”
说完圆机大和尚对绑着他的土匪道“兄弟,您使点劲。”
那十八个大和尚一脸尴尬,紧跟着放下棍子等待他们去捆绑,这十八个和尚实力不错,刚才三个鸳鸯阵小组围攻竟然没有拿下,这十八个和尚也会一种奇怪的阵法,攻守兼备,每人一根棍子让敌人很难上前。
这个是圆机手下最厉害的部下,也是圆机的徒弟,圆机把他从五台山学的半成品十八罗汉阵交给他们,虽然不能发挥全部的阵法威力,不过也算一个强大的阵法。
圆机投降了,八臂哪吒看到这情况,睚眦皲裂,紧跟着大喊一声让还没有放下武器的土匪喽啰跑,紧跟着一溜烟钻进了林子里,撒腿就跑。
李朝虎见状让所有人不用追,今个不是进行歼灭战的,而是要安全的把这三万五千担粮食送回清峪。
整理队伍,这一战清峪死伤了三十多人,主要是最开始的弓箭杀伤的比较多,另外一个死亡大头是轰塌天歼灭了一只狼筅兵小队,那一下子就死了十一个人。
尸体收拢,敌人的尸体,就地掩埋,五六百人挖个坑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埋起来了,至于剩下的俘虏,栓在牛车后面帮着运粮,遇到山坡还能帮着推一推。
就这样一行人继续往清峪赶去,而这边两只伏击人马,轰塌天跑了二里地这才停下来,这时候清点人数,本来伏击带了五百人,这次只剩下二百来人跟着,战斗死亡将近二百人,另外道上跑丢一百人。
后来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慢慢又聚拢了将近一百人,损兵折将二百人灰溜溜的赶回山寨。
而彭和尚这边那就更惨了,八臂哪吒跑远了回头一数竟然只有区区一百六十来人,他们这次也带来将近五百人,结果圆机大和尚一声令下,投降一大部分,另外加上被杀掉的,这一战竟然折损最少三百五十人。
八臂哪吒脸上全是愤怒与惊恐,更加的无力,战阵之上连大统领圆机大和尚都投降了,这还咋玩,自己这方主将投降,自己这回去咋跟彭和尚交代啊,就说圆机大师临阵认了个师叔
咦好像事实就是这样,没办法只能这样回去说了,这一战道沟峪损失惨重,恐怕以后在蓝田称霸的资格都没有了,现在想想还是那贺老道聪明,明哲保身。
这边想着,清峪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回山了,一路之上十分顺利,当清峪队伍回山之后,李朝虎首先把战俘关好,紧跟着找到杨书白指定思想政治改造计划,而李朝猛却格外提出要单独见见圆机大和尚。
二人在一起待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李朝猛道“这和尚还真是我师侄,不然不可能知道自己师父那么多情况,而且他还从大和尚那里知道了他师父的一些信息。”
他师父与大和尚的师祖是一个师父的衣钵传人,那位师祖就是五台山上一任主持,当年这位师叔祖与师祖本来都是主持候选人,不过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呼声最高的师叔祖悄悄离开了五台山,留下一封书信,说退出主持之选,他要下山渡红尘。
然后就一下子没了踪影,之后就只能听到零零散散关于一个鼻毛很重和尚游历人间的故事,而李朝猛就是在那时候与师父认识的。
并且跟师父游历了三年,之后师父让他回家,而他师父自己一个人准备去乌斯藏大雪山找大喇嘛论禅,就不准备带李朝猛了,李朝猛这才回家。
二人说的很投机,李朝猛问圆机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圆机道“当年他忍受不了清规戒律,跟彭和尚跑路,来到此地做了土匪,罪孽深重,已经做不回和尚了,如果小师叔愿意收留我就跟着小师叔,如果小师叔不愿意收留,我就继续回彭和尚那里混口饭吃。”
李朝猛则表示愿意收留他,不过他必须按照战俘规则进行思想改造,等一系列思想改造完事之后,才能正式加入清峪。
圆机的态度很端正表示应该的,一切都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就这个俘虏态度让李朝猛很满意,并且对圆机也亲近几分。
这边清峪的事了,李朝生这边也快马来到了蓝田县,紧跟着自己带着谷子两个人进城,给小可爱城门守卫送了八十文钱,就让进城了,进城之后,李朝生直奔茶叶铺而去。
到了茶叶铺,李朝生在一个包间里看到了石小磊,石小磊这时正喝着茶水,看到李朝生进来立刻站起身子道“我今天看到范大少爷拉着三箱子银子进城,就知道团长您要来了。”
李朝生点点头开口道“范家最近没有什么异动吧”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一切正常。”
李朝生点头道“如此便好,今晚动手。”
听了这话石小磊笑道“我都快等不及了。”
这边说着,李朝生让老土帮着出去买点烧鸡,馒头之类的回来,今个要让兄弟们吃饱了再动手,老土笑道“好。”
老土出去买东西,没在一家买,而是饶了半个城买了一些吃的,然后秘密送到了大家的集合地,李朝生来到这里发现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两进,买这个院子的时候花了五百两银子,本来是用来给白守民安家的,不过白守民属于倒插门,跟着媳妇儿住在捕头家里。
因此这个院子就一直空着,不过后来捕头死了,家里就剩下白守民一个男人了,因此白守民的媳妇儿也不管这些,就好好守在家里,家里这产业也就只剩下白守民一个人打理了。
李朝生来到院子,发现院子里全是人,一百多人挤在一个院子里,而且为了不出意外,所有人都沿着院子墙根坐着,每一个都不说话,闭目养神,这时李朝生进来,众人目光一锐利,下一刻,就摸向了手边的砖头与菜刀。
“团”
看清来人,众人想要称呼,这时李朝生挥手示意不要出声,与此同时让老土把买来的肉与馒头给大家伙,让大家伙赶紧吃饭。
所有人默默吃饭,一点声音都没有,李朝生看了看时间向众人传达“今晚行动的命令,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李朝生看着众人的表现,忍不住感叹,不知不觉自己手下的士兵也都有精兵的样子了,吃饱喝足,李朝生从时空门另一头把武器全部搬过来,每一个士兵上前默默的拿走自己的武器。
就这样天黑了下来,咚咚咚。
傍晚一更三点城楼之上敲响暮鼓,古代的宵禁开始了,明朝有着很严格的宵禁制度,朝廷明文规定,每日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通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才能开始通行,有个成语叫做晨钟暮鼓就是指这个。
而宵禁开始之后,若是再在街上行走,那就犯法了,罪名为犯夜,明朝规定笞打四十,当然有疾病,生育,死丧例外可以通行。
暮鼓敲响,这时一旁的石小磊道“团长,宵禁开始了。”
李朝生这时道“再等等,等定更天再去,现在大家还没睡着。”
听了这话石小磊道“是。”
古代晚上被化为五更天,关闭城门开始宵禁是一更天,一更三刻,一更天指的是晚上七点到晚上九点,而一刻钟是十五分钟,所以一更三刻就是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二更天又叫做定更天,指的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点古代业余生活并不丰富的人们已经开始入睡了,就算是喜欢做床上运动的也该完事了,此时真是玩赖寂静,杀人放火天。
至于三更,四更,五更,这就很简单了,每更两个小时往后推就行了。
黑夜中,整个大院不点灯,所有人在黑夜中如敏捷的野兽等待猎物上钩,李朝生这时微微眯缝起眼睛,这时大街上响起了更夫的打更声。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从大院前走过,听声音慢慢走远了,这时李朝生一挥手,紧跟着石小磊把大门打开,紧跟着露出了外面的街道,这时李朝生在警卫班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下一刻一个连的人马慢慢在黑夜中集合,这时李朝生掏出消音器按在自己手里这把突击步枪上,紧跟着身后的人也都有样学样的把突击步枪按上消音器。
这时李朝生一挥手,石小磊与谷子一人一把枪先跑了出去,到了街口一看,没有人,回头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安全。这时李朝生挥手道“套头。”
听了这话李朝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头套,头套上面印着一个扑克牌里面的大王,而其他人的脑袋上全都是五十四张扑克牌的花纹,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
李朝生这时挥了挥手,下一刻所有人悄无声音的往前走,一个街道,两个街道,三个街道,这时突然前面两个衙门口的衙役挑着灯笼来巡街。
李朝生见状一挥手,所有人隐藏在黑暗的巷子里,这时就看见两个巡夜的衙役道“他奶奶的,大半夜摊上这么个苦差事,这个时间点要是有个娘们搂一搂该多舒服啊。”
“你小子还想搂娘们,你小子可给我警醒着点,小心死在女人裤裆里面。”
“嘿嘿,头哪能啊,我这不就说说嘛,再说就算没有女人,给咱一碗热汤面也是好的啊。”
“你小子还想吃面我跟你讲,到了定更天还敢在大街上走动的,除了打更的就两种人,一种就是咱们,倒了血霉抽了个巡城的差事,还有一种人”
衙役听了这话突然身子一顿,紧跟着看向一个漆黑的巷子口,自己的同伴一愣道“头,你看到啥了”
这时衙役不答,反而把自己的腰刀抽出来了,目光锐利的盯着巷子喊道“出来”
听了这话另一个衙役打着灯笼照射过来,而这时巷子中一个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那衙役拿着刀对准这个人道“宵禁了不知道吗”
听了这话那人道“知道。”
“知道还敢上街”
衙役低声喝道,听了这话那人道“你刚才说的话还没说完,这个时间点还敢在街上走的,还有一种是”
衙役听了这话手抖的说道“反贼”
与此同时另一个衙役把灯笼照过来,瞬间整个胡同有了一丝亮光,下一刻二人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胡同里全是黑压压的人影,每个人影脑袋上还套着花花绿绿的头套,甚是诡异。这时两个人吓得想要往后退,那人却开口道“敢出声,敢逃跑,杀”
听了这话两个衙役直接跪在地上“不敢,不敢,反贼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