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半夏和苏木带着七彩琉璃珠出了门,团子怏怏地趴在宋初的膝盖上没什么精神,就连小鱼干都只是看上一眼。
直到这两人双手空空地回来,团子一脑袋埋进宋初的胳肢窝里,惹得梁京墨把它一把扔了出去。
晚上下了班,梁京墨和宋初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出去吃饭,而是回了宋初的公寓里开小灶。
自从春节过后,二人同进同出已然成了常态。
宋初对梁京墨嗜甜的本性越发了解,也隐隐有些担心。甜食吃多了对身体终究不好,故而她总想方设法地不让他吃太多甜食。
梁京墨当然知道宋初的想法,每每不肯配合,总要揩点油才罢休,今晚也不例外。
正当梁京墨搂着宋初纤细的腰肢缠着她要亲要抱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铃铛声。
一抬头,漆黑的团子贴在窗户边,目光灼灼地看着里面的情景,不时用爪子拨弄一下脖子上的铃铛。
梁京墨趁着宋初失神,在她唇上偷了个香,三两步跨到窗边打开窗户把团子拎了进来:“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了!”
团子晃了晃脑袋,“喵呜”一声,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伸出爪子点了点宋初。
宋初捧着脸愣住了:“我怎么了?”
梁京墨从茶几下抽出几张报纸和几本杂志,摊开在团子面前。团子熟练地翻着页,用尖利的指甲点出自己要的字,最终连起来就是——她老师要你们明天一早到他那里去。
“为什么?”梁京墨声音稍缓。
团子舔了舔爪子,继续翻页,点出“古墓”二字。
宋初恍然大悟:“老师要我们帮忙去发掘古墓!”
团子点点头,对梁京墨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梁京墨拎起团子的后颈,将其从窗户边扔了出去。
宋初担心地趴在窗边看着,直到看到团子安稳落在一棵树上并且迅速消失之后才松了口气:“你干嘛动不动就把团子扔出去,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
“它才不会出事呢。”梁京墨从宋初身后环抱着她,“玖樱选出来的猫,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就是忒没眼色,有时候讨人嫌弃。”
宋初敏感的耳后被梁京墨呼出气息暖暖地熏着,泛出一片粉色,身体忍不住颤抖。
梁京墨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这点反应自然逃不过他的感知,顿时发出一声轻笑,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耳垂。
宋初一下子软了身体,却也没有失去理智,在梁京墨怀中挣扎着:“梁京墨你不要太过分了,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梁京墨松开宋初,让她正对着自己:“这么说来,明早要是没事儿就可以过分了?”
宋初双手捏住梁京墨的脸往外扯:“梁京墨,你这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梁京墨吃痛,赶紧把住宋初的手干脆认错:“阿初,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宋初气呼呼地松了手,“今天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梁京墨凑过自己的脸:“被你捏疼了,要亲亲才能好。”
宋初抿着唇严肃脸看着梁京墨:“梁京墨,为什么之前没有人看出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宋初,”梁京墨捧住她的脸,“每个人在不同的场合都有不同的面具,然而纵我有千面,真正的我却只想让你看见。”
宋初微笑,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得到美人主动献吻的梁京墨心满意足地回家,然而有些事情却来得猝不及防,令人措手不及。
现在的他们,都还无从知晓。
第二天一早,宋初到学校的时候梁京墨已经在了,随后苏木也进入了办公室。
姜教授将几张照片摊开在办公桌上,照片里都是形状扭曲的人:“这些都是第一批进行这次古墓发掘工作的人,医院里说他们的体内出现了很多不明物质,当地的灵异工作者也束手无策,还折了两个人,只能请求我们帮助。”
梁京墨拿起一张照片:“这次的古墓大概是什么时期的?”
姜教授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初步推断是西汉时期的。”
“他们发掘到主墓室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
“主墓室才刚刚发现,他们就已经成这样了。这次倒是出土了不少的陪葬品,墓主人的身份想必也不简单。”
宋初看着照片中皮肤表面疙疙瘩瘩、扭曲得让人毛骨悚的人们,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古墓的具体位置在哪?”
姜教授从抽屉中拿出机票:“在江西,机票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
看着桌上的三张机票,宋初眨了眨眼睛:“怎么就三张,你不去吗?”
姜教授抹了抹有些秃顶的脑袋:“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学校里还有许多繁杂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去了,你们去就行了。”
梁京墨、宋初和苏木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拿着机票出发了。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三人已经站在了江西的地界。刚刚出机场,便与前来接机的人碰了头。
“这次的古墓是在一个小村子附近,附近也没有酒店旅馆的,所以我们就借助在乡亲家里,也带了几顶帐篷备用。你们三位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去现场?”
梁京墨闭上眼睛假寐:“先去把行礼放下,然后去现场。”
到了现场,梁京墨并没有急着进入古墓,而是先去看了已经出土的文物。
从已经初步清理的出土文物来看,这座古墓确实属于西汉时期。出土金玉之器繁多,但是论精美却不如那些漆器。
“这些看着不显眼,可都是从陪葬墓里清出来的,也不知主墓室该是怎样的光景。”正在做清理工作的人员啧啧赞叹。
梁京墨皱了皱眉:“有没有发现盗墓的痕迹?”
“原先是看到几个盗洞来着,不过才刚刚到了墓道就没了。盗墓的工具散落一地,人却没了,墓室里完好无损,想来是没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