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葬还故里,怎能有魂归】(1 / 2)

烈火为裘 鲁班尺 1897 字 7天前

张弩死后,军中士卒是出了一口恶气,可罪魁祸首还未抓获,就如云天辰所说的,余寻欢的游戏还是会继续。

三日后,洪震将军来到晏城,本是前来接小云萌回家,现在又奉云啸的命令将不寒的棺椁带回,带回云家祖坟安葬。

云天辰并未将不寒离世的消息告诉小云萌,所有人都瞒着云萌,可小云萌聪颖,她见这几日军营中沉重的气氛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自己跑出了营帐溜进了安放不寒的帐中。

不寒的尸体安放在床榻上,身上盖着白布,云萌搭了个板凳好奇的伸手揭开了白布,看到不寒那张苍白的脸后,吓得失声大叫,泪水夺眶而出,跳下板凳哭着跑出了营帐,直接一路奔向云天辰所在的议帐中。

云天辰正在与洪震将军议事,就听见一阵哭声从帐外传来,帐外士卒将云萌拦在帐外,也是无可奈何,这个祖宗他可得罪不起。

云天辰吩咐道“来人,将萌儿带进来。”

帐外士卒听后立刻拉着云萌进入了帐中,云萌眼泪汪汪,见到云天辰就跑了上去抱住云天辰的手臂哭道“三哥哥,呜呜呜,不寒哥哥怎么了?不寒哥哥他脸色苍白,三哥哥告诉萌儿,不寒哥哥到底怎么了?”

萌儿哭得很伤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云天辰担忧的看着萌儿,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不寒在云萌的眼里,就是至亲之人,是那个一直护着她的大哥哥。

云天辰垂下眼来,萌儿还太小了,这种生死离别怕对萌儿打击太大,伸手擦去云萌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轻声道“不寒哥哥只是睡着了,等他醒了他就会离开这里,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云萌颤抖着下巴,拉着云天辰的手哽咽道“不寒哥哥…他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回来了?”

“不寒哥哥要去找他的家人,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萌儿要乖,不能哭,以后不寒哥哥不在,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

云天辰摸了摸萌儿的头安慰道。

云萌抹了抹眼泪重重的点头道“嗯!萌儿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等不寒哥哥回来!”

“好,三哥哥还要与洪震叔叔议事,萌儿去找陈卓大哥玩儿好不好?”云天辰微笑道。

云萌被带出了议帐,云天辰一脸愁色的坐下身来,洪震见此状况,也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一口怒气。

云天辰和不寒,他是看着这两人长大的,还是他亲自教导二人习武,对待不寒视如己出,如今不寒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让人痛心。

“天辰,不寒已走,你要振作,我是看着你二人长大的,你们这两个孩子骨子里也倔,我就怕因为他的死你会一蹶不振。”洪震看着云天辰慎重道。

洪震是过来人,是在战场上厮杀后活下来的人,自然将生死看得淡了些,可想当年,他失去兄弟时也是如云天辰一般痛苦,只是往事已过罢了。

云天辰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伤痛,可这一切都必须化为力量去撑起这副身躯,了结那些还未了结的恩怨。

“多谢洪震叔叔,这次还得麻烦你将萌儿安全带回将军府,还有不寒,我无法抽身回寒阳,还请洪震叔叔厚葬不寒,待战事一过,我就去看他。”云天辰跪地抱拳道。

洪震点了点头,将云天辰扶起道“好,你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叔叔我也倍感欣慰,可别忘了,你还要肩负起护佑银朔江山的职责,以及保护在战乱中受苦受难的百姓,不可被仇恨蒙了眼。”

云天辰自然懂得这个道理,点头道“天辰明白,洪叔叔放心。”

“我也不久留,如今四处战乱,我得即刻赶回寒阳驻守,天辰,你小子要保重。”

洪震拍了拍云天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云天辰送走洪震以及小云萌,还有不寒的棺椁,他站在城楼上看着,直到军队消失在他视线之内。

巫乐天也在前一日离开了晏城,倒不是巫乐天要走,而是云天辰劝说阿呜回到赫连一族的,余寻欢的那句话,说赫连一族中会死一个人,他一直都耿耿于心,放心不下只好劝说阿呜离开。

与此同时,赤狼令奉钊的军营中也秘密送出一副棺椁,这棺中躺着的人,是那个一直与命运作斗争却无可奈何的女子,正是秦嬛梦。

秦嬛梦的尸体被送回了赫连族,她的身份无法葬入赫连一族的祖坟,陈尸三日,赫连岩嚓回到族中,命人厚葬秦嬛梦,可下葬的棺木中并无尸体,秦嬛梦又被人秘密的送往了寒阳。

寒阳皇宫内,商鸠正坐在桌案前看着云天辰写给他的信。

不寒的死让他也为之惋惜,他知道不寒对云天辰来说是何等重要,待不寒的棺椁到达寒阳,他会亲自前去不寒的坟前祭酒,也是替云天辰做这件事。

“殿下,有封密信。”展德跪地禀告道。

商鸠接下信,蹙眉打开来,信上字迹陌生,而且就只写了一行字:丰县义庄,来取红木棺材。

“棺材?”商鸠不解,他还不知道秦嬛梦已死的消息。

“展德,这封信是谁拿来的?”商鸠问道。

展德禀告道“是一名宫女送来的。”

商鸠点了点头,此信如此隐秘,送信之人定也不愿透露身份,可这棺木中到底有什么?他打算前去义庄一探究竟。

与展德一同出了宫,去了丰县的义庄,义庄清冷偏僻,展德推开义庄的门,便见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叟前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