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厨虽已死,但他的家人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就如皇上说的那般,不仅满门抄斩,还连累了九族皆被流放宁古塔。
这般严厉的惩处,让人不由得心里发寒,可叫人犯嘀咕的却是,除此之外皇上却再无其他动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一个御厨犯得着去谋害龙胎吗?那必定是后宫某位娘娘指使的。
所有人都在等着,可偏偏皇上就没了动静,仿佛这一篇已经揭过去了。
“娘娘,皇上他这是什么意思?”灵秋总感觉有些不安,“您觉得,皇上到底知不知道是谁?”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年贵妃笑得张扬,“皇上如今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一切了,这事儿,到此结束。”
“皇上他当真能不在意吗?”不论如何,那肚子里揣着的毕竟是皇上的龙子,当真就能揭过去?灵秋有些怀疑。
“皇上就是在意那贱种又如何?还能为了那贱种罚本宫不成?本宫肚子里可还有一个呢。”年贵妃不以为意的说道:“孩子嘛,谁都会生,可这得用的左膀右臂却不是谁都能当的,皇上是明君,这江山社稷和美人,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再说了,本宫与皇上这么多年的感情,那小贱人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宫与她放在一起,皇上必定会选择本宫。”
“娘娘所言甚是,打从娘娘入雍王府那日起,皇上就一直对您宠爱有加,这份情谊奴婢瞧得真真儿的,哪里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能随意攀比的,与娘娘您放一块儿比较选择,她可不配。”
年贵妃闻言眉眼难掩得意之色,“那贱人如今心里头一定堵得很,可惜本宫不能亲自去探望她。”
灵秋不愧是她的心腹,立即领悟到了她想火上浇油的想法,当即说道:“娘娘放心。”不过传闲话罢了,这简单得很。
“只挑拨她与皇上的关系还不够,传话叫底下的人时不时给她安排些小‘惊喜’,本宫要她寝食难安!”
其实都无需年贵妃特意叫人传闲话,宫里风言风语的早就传开了,那早有过节的乌雅常在还打着看望的名义亲自上门嘲笑来了。
“这又是迁宫又是安排小厨房的,原还以为当真是个宝贝疙瘩,可这一遇上事儿啊,高低就显出来了。”
陈瑾瑜有些不耐烦,若只是她一个人上门来便也罢了,直接找个借口就打发了,可谁知她怎的将宁嫔给撺掇来了。
见陈瑾瑜不说话,乌雅常在倒愈发来劲了,笑得那叫一个讽刺,“这回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惊吓,皇上也不曾给妹妹讨个公道,妹妹心里想必是极难过的吧?不过姐姐我劝妹妹一句,还是自个儿看开些罢,这人和人啊终究是不同的,无论是身份还是情分,那可都是天壤之别,何苦自个儿钻牛角尖呢。”
“是啊,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陈瑾瑜冷笑道:“就好比有些人,占着身份优势又如何呢?平日一年到头连皇上的面儿都见不着,真真是可怜。”
“你!”乌雅常在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陈瑾瑜的鼻子跟要喷火似的。
周嬷嬷和佩兰忙挡在她前头,她们可都没忘记,这个乌雅常在发起脾气来可是会动手的。
“不必这般紧张,都退下罢。虽说乌雅常在性子冲动了些脑子简单了些,不过却也不是傻子,如今我这有孕在身呢,她怎么会对我动手,你说是吧?乌雅常在。”
“你……你欺人太甚!”乌雅常在怒火冲天的瞪着她,“你别太嚣张,太后娘娘可是我亲姑姑!”
“哟,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乌雅常在噎住了,猛地也回想起了上一回姑姑替她出头,结果反倒被皇上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