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墓(一)(1 / 2)

自梳女 冉小狐 1723 字 12天前

我叫左墓,居住神界。

人界里,有我深爱的女子甘妹。

我曾笃定,我和她天生一对必然能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事实上,我和她最终有缘无分。

她已为妻为母,但她的两个身份皆与我无关。

尽管男儿应该有泪不轻弹,我每每午夜梦回我和她的曾经过往,总会笑容中泪湿了眼角。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她只有八岁。

当时,她不仅中了鬼婴毒,还正被妖物吸食鲜血。

陶姑她们抬着她过来我和我师父暂居的道观,是想找我师父为她解除她中的鬼婴毒。

中了鬼婴毒的人,都会有极其难捱感觉。

小小的她,紧抿着双唇不哭不闹,黑白分明大眼睛里是浓烈的绝望和不甘情绪。

我很好奇,小小的她怎么会有那么浓烈情绪,怎么能忍得住那极其难捱感觉。

我看着她,第一次有了心疼感觉。

当我告诉陶姑她们,我师父出了远门,我不知道我师父具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后,她开始无声哭泣。

当我喝令妖物滚出去时候,她嚎啕大哭。

她嚎啕大哭的模样,虽然很丑,但让我的心疼感觉越发加剧。

随着妖物离开,她止住了眼泪的怔愣模样,傻傻的很可爱。

我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决定亲自替她解除她中的鬼婴毒,我在妖物离开后,也就让陶姑把她留在道观半个月。

陶姑她们离开后,道观里就只余下了我和她。

我习惯了冷脸冷眼,不懂如何照顾别人。

陶姑她们离开后,我蹲在她身边跟她大眼瞪小眼直到她有些不知所措,才意识到自己的冷脸冷眼或许吓到了她。

我咧嘴笑起让她叫我一声左哥哥,她虽然白了我一眼,但还是老实叫了声左哥哥。

随着她唤我左哥哥,有自豪感和责任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当天晚上,鬼婴来袭。

我听到她的尖叫声冲入她房间时候,鬼婴已逃,她又被吸了血且已昏厥过去。

看着昏厥过去的她,我第一次有了自责情绪。

我自责,自己没想到鬼婴会追到道观里来。

我为她擦拭了额头冷汗为她包扎好伤口,再守着她直到她第二天中午醒转过来。

她醒转后的又哭又笑反应,让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我向她保证,以后她住在道观的日子里,我白天晚上都会尽可能的陪着她,免得她再被鬼婴吸血。

随着我做出保证,她惊喜了眼神后,又从床上坐起来低头交缠着手指,提醒我鬼婴很厉害,鬼婴可能也会吸我的血。

她的懂事,让我揉揉她的头顶不禁笑起。

我照顾着她吃过午饭后,也就准备出发去为她找寻去毒的材料,她强烈要求要跟我一起。

她可怜巴巴眼神,让我不忍拒绝。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所见到的鬼魂和妖物都很怕我,我师父从不曾教过我鬼道阵法。

我独留她一人待在道观里,也放心不下。

她的身体很虚,没走多远就累的气喘吁吁。

我想要背着她,又想到师父曾告诉过我,男女授受不亲。

我只能频频停下来,等她歇好之后再继续赶路。

等我找齐去毒材料,天色已近黄昏。

眼见着她已没力气,我迟疑下终是选择,暂不理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背着她回返道观。

回去的路上,她主动向我提及,她和鬼婴同父异母。

她的告知,让我了然,鬼婴会追到道观吸她的血的原因。

我告诉她,因为她和鬼婴同父异母,鬼婴也就能轻易感知到她的位置,她的血对鬼婴来说也是最可口的。

鬼婴嗜血,以血为主要食物。

我话语出口,她在我背上哆嗦了一下后没再吭声。

我心中再次涌动心疼情绪,我告诉她,有我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回到道观吃过晚饭,我用收集的去毒材料熬了一大锅热水,再把热水一盆盆端进她房间里倒入浴桶里面。

她跟着我亦步亦趋,不时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