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雄主同样希望顺理成章地与他缔结婚姻、组建家庭呢?
这点渺茫的期待使他甘愿铤而走险,孤注一掷地承担着被厌恶的风险对雄虫张开双臂。
陆忱从叶泽的目光里读出了很多情绪,他早就知道这只军雌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沉默、甚至呆板。
相反,这只雌虫想法又多、脑洞又大,经常冒出一些使他也哭笑不得的念头,但对方所有的想法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更爱他。
他曾见过叶泽斩杀星兽的英姿,也知道对方热爱工作、向往战场,所以同样无法接受军雌卑微、妥协地被困家中,成为其他若干面目模糊的“家庭主虫”中的一只。
雄虫在心中思忖道,我们的观点不冲突,我也没有因为他的隐瞒而愤怒。
相反,叶泽越是在自己身后忙来忙去地搞事、越是因为猜测他的态度而大开脑洞,他就越是能加倍地感受到这只雌虫的可爱之处。
就像进化后的第二天清晨,对方明明已经醒来,但还是假装熟睡地抱紧了自己的手,他本来可以十分大度地装作无事发生,却依旧凑过去说了一句“我知道你醒着”,仿佛让叶泽窘迫这件事能为他带来许多快*感似的。
陆忱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他不忍再让叶泽胡思乱想,当即伸出手来,将脚边的雌虫捞在怀里。
好大一只,他默默想道。
“好大一只”雌虫坐在他膝头,一双沉静的眼睛亮晶晶的。
陆忱说话时呼出的小气流吹动了军雌额上的发丝,也一并将他的心脏吹得发痒。
“我不会怪你,但接下来你该跟我一起寻找新住宅了。”雄虫说道。
叶泽心里一紧,他不自觉地攥住了衣角,想道:难道雄主真的生气了、要将自己扫地出门吗?
军雌怔怔地与心上虫对视片刻,忽然十分不甘地凑上去,壮着胆子亲吻对方的唇角,将二次进化当夜“见色不要命”的虫设贯穿到底。
陆忱无奈地任由他轻薄,半晌才纵容地轻轻拍了两下雌虫的背:“你又在多想,我们总不能一直寄住在外祖家里。”
“明天就去婚姻登记处,回来后一起看房怎么样?”雄虫的手十分温柔地沿着他的背脊捋了几下,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幼崽。
叶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问道:“去哪儿?”
“先登记再看房,”雄虫耐心地答道,他的薄唇被军雌孤注一掷的亲吻染上润泽的水光,带了点不显著的笑意:“在家里给你准备一间专门用来日常训练的器材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