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小聪儿的话后，冰四立刻蹦了起来，好像之前的酒全醒了，他立刻捂住小聪儿的嘴说道，“聪儿，别急呀，跟个女人生什么气？这可是豹爷的地方。”

冰四最后一句的语气很重，特意说给小聪儿听的。

随后他对地上的莎莎喊了一句：“蠢货，滚！”。

莎莎的半边脸已经肿了，她抹了抹嘴上的呕吐物，爬了起来，捂住肚子挣扎着走了出去。

立刻有人过来收拾被吐脏的地面。

冰四马上转过头来笑对大家说道：“我这小兄弟儿呀，爱漂亮，穿的衣服都讲究。没事，哥明天给你一件先穿着，保证不能让你光着出去，哈哈哈…”

“不行啊，四爷，你那尺码人家小聪哥的体型也穿不上啊！”，胖子笑着说道，“那当是裤衩呢，全一个尺码……”

桌面上立刻笑声一片，场面马上缓和了过来。

陈智感到有些不舒服，跟老筋斗说要去卫生间，走了出去。

当陈智走到避世阁后花园的时候，看见莎莎正一个人坐在花园的石头凳子，东北开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莎莎穿着半透明的超短裙，冻得哆哆嗦嗦的。

“要烟吗？”，陈智缓缓走到莎莎的面前。

莎莎抬起了头，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哭花了，露出了发黄的眼圈。

陈智递给莎莎一支烟，默默的拿起打火机，给她点上。

“你为什么过这样的日子？”，陈智默默的问。

“一个人过什么样日子，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吗？”，莎莎平静的回答着，她被烟呛了两口，声音变的有些低沉沙哑。

“你知道你在别人眼中是什么吗？”陈智继续问

“是什么？能是什么，妓女罢了！”，莎莎麻木的回答，白净的脸上有些憔悴，甚至有些沧桑。

“你的角色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陈智继续说着，脱下外套披在莎莎瑟瑟发抖的身体上。

“你这个人真是有趣，你以为人天生都有选择权吗？只有少数人才有选择的权利，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么？”，莎莎没有再去看陈智，她推开陈智披衣服的手，扔掉烟，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的时候，小聪儿和冰四要去千华山泡温泉，豹爷陪着他们一起去。小聪儿似乎是觉得莎莎烦了，让猴子把她送到车站去，让她自己回北京。

老筋斗劝小聪儿说，天黑了，出去不安全，要送就明早再送走吧。

冰四那伙人出门之后，胖威早已不胜酒力，回到房间呼呼大睡去了，陈智被豹爷叫到房间里聊了很久，一直在筹划着之后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莎莎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陈智开门走了进去。

“你之后想去哪里？”陈智按住莎莎的手问。

“自然有地方去，我自然有办法生存……”，莎莎继续收拾着东西，没有抬头看陈智。

“你愿意跟我走吗？”，陈智忽然问，声音非常轻，但却非常坚定。

“你说什么？”，莎莎惊讶的转过头来，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眼睛瞪得老大。